這樣,鮮血也浸透了白襯衫。
“景卿,你怎麼樣?”翔飛見景卿並無大礙一顆心才放下,剛想上前檢視,刀銘哪能容他。受制在刀銘的鐵臂下,那人沒臉沒皮的貼著耳朵吹氣:“小美人兒,龍少是老大的,不用你騷情兒。”
男兒陽剛之氣灌入耳朵裡,翔飛連氣帶羞已是面紅耳赤,“你放開。”
“不放,我就喜歡這麼拘著你。”
翔飛恨不得把這人大卸八塊剁成肉泥丟到酉水河裡餵魚,他抬腳向身後人的子孫根就踢過去。
雖然翔飛不會武術,雖然翔飛是一介文弱書生,但他終歸是男子,刀銘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雖險險躲過,但也驚出一頭冷汗,當下把翔飛的腿一絞,夾在自己腿裡:“哎呀,行呀,貓爪子挺利呀,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
翔飛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態受制於一個男人,心裡恨到了極點。
他們在這邊糾纏著,阿儺早已扶起景卿,只聽得石黑虎說:
“想畏罪自殺嗎?沒這麼便宜。”石黑虎幾乎咬碎了滿口鋼牙,這個人憑什麼那麼不愛惜自己。
身體上的刺痛倒是讓頭腦冷靜下來,看著一地的煙土,景卿恍然笑道:“對,我不能死,我若死了,這個殘局誰來收拾,虎爺,事已至此,先不論誰做的,這些煙土你打算怎麼處理?”
石黑虎默默的看著他,恨不能生出一雙能看透內心的眼睛,把這個龍景卿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看個透透徹徹。
“老大,這一船煙土少說也有千斤,可以換幾十條好槍和幾大箱子彈呀!”刀銘說道。
“土匪本性,貪得無厭。”翔飛怒斥。
“虎爺,如果你們拿這些去換武器,和出去販賣有什麼差別,害的還是國人。燒了吧,全燒了。”
“好,聽你的,全燒了。”
刀銘一聽老大發了話,不再敢說什麼,只在那裡咂著嘴心疼,這一燒,山寨半年的伙食費沒有了,心裡疼著,箍著翔飛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裡耶鎮外十里,有個怪魚潭,是個多少年的死潭,平日裡毒蛇猛獸出沒人之罕至,石黑虎把煙土全運到這裡,推到死潭裡像座小山,一桶桶桐油澆上後,景卿站在高處扔下了火把。
火遇桐油,轟轟點燃,如流雲般迅速蔓延。
死去的罌粟又在大火中復活,最後一次開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