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開始了。天籟小』說”
“恩。”
“昨天第一個犧牲者出現了,是assassin,他死了。”
“恩……!?”
站在從玄關延伸出的走廊上,左手撐在牆壁上的嵐即使隔著聽筒,也能感覺到對方越加激動的聲音。有些不明所以的嵐,只能用微微上揚的困惑語調,表達對這份激動的不理解。
“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這兩個訊息的意義!!!虧我還特意打電話給你,你這個聖盃戰爭的門外漢!!!”
猛地從床上撐起身體,單手握住手機的韋伯,一邊用著高昂的話語宣洩著自己的不滿,一邊怒視著正和迷你電視陷入搏鬥的壯漢。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從者的一再慫恿,自己怎麼可能會特意給對手交流情報。無論怎麼看,rider口中的‘王者胸懷’也太過兒戲了吧。這可是六十年一遇的戰爭啊,是奪取能獲得實現任何願望的聖盃的戰爭啊。
這樣說起來,會對對方言聽計從的自己也絕對是腦子壞掉了。身形削瘦的少年,在經歷短暫的忍耐後,終於選擇了反抗。他拿起床邊的枕頭,砸向浪費自己重要魔力召喚出來的傻大個。
“rider,別看那個了,那些玩意兒根本就什麼用!”
自幼就生活在魔術師世界裡的韋伯,對電視螢幕裡跳動著的熱兵器,做出如此略顯貶低的評價。
“怎麼會,小子,你來看這個,仔細看。”rider用著充滿激情的語氣,指著電視螢幕,“這個叫B2的大黑傢伙。很猛啊!!這玩意兒我想搞它十個,你看怎麼樣?”
“饒了我吧!”
出求救哀嚎的韋伯,無力的垂下頭。他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的英靈為什麼會對現代武器如此著迷。自從第一天的深夜書店搶劫活動過後,rider就把附近書店有關於軍事類的資料一掃而空,就連現在電視裡放的dVd也是名為《實錄:世界航空戰鬥力paRt4》的搞笑玩意兒。
他有時間研究這些不著調的破玩意兒,為什麼不想著奪取聖盃然後許下成為世界之主的願望呢?實在無法理解的韋伯,只能漠視著夥伴的為所欲為。是的,這是召喚出rider的第四天,也是他們躲在房間裡一起看碟片的第三天。
“……唉。”用長長的嘆氣聲,為自己的心情畫上句號。已經徹底放棄與夥伴溝通的韋伯,重新將嘴巴靠近聽筒,“喂喂,你還在聽嗎?我可跟你說,這次要不是rider的意思……”
“嘟嘟嘟!”
“真特麼夠了,這算哪門子的戰爭啊。我為什麼總是會碰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耳聽著短促的電流聲,韋伯奮力的將手機砸向牆壁,如此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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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都說了什麼?”
對著重新坐回身邊的master,斯卡哈再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的同時,隨意的開口問道。儘管她的語氣怎麼看都對從嵐口中說出的訊息全無興趣。
“並不是多重要的訊息。”
從茶几上拿起課文字的嵐,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便開始認真檢查起間桐櫻的作業。
“哦。”斯卡哈顯然也沒有多少打聽的興趣,相比起那些已經生的情報,她還是對於電視劇裡那些位置的劇情來的更感興趣。
“好看嗎?”偶爾從作業本中抬起目光,嵐掃視過電視中蹦蹦跳跳的人物,以及作為字幕出現的那些令人尷尬的臺詞。
“很有趣,從打時間的角度來說,不是嗎?”盤著雙腿坐在沙上的斯卡哈,慵懶的伸著腰。淡粉色的背心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將她誇張的上圍顯露的越奪目。
“你只要別想著去演戲,我都無所謂。”腦中閃過剛剛聽到的情況,嵐揚了揚眉毛,也就隨她去了。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完全要歸功於兩人在聖盃開始的那次會談。隨著最後一位英靈caster的出現,所有被召喚的英靈冥冥中都感受到一股戰爭開始的資訊。而感受到這份意志的斯卡哈,當天就對自己的召喚者展開了說服的工作。
“嵐,你應該知道這場戰爭,只有最後活下來的那個才能得到聖盃吧。”
“你想說什麼?”
“既然只要奪得最後的勝利就可以,那麼戰鬥一次跟戰鬥七次也沒有什麼區別,只要結果相同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