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小姑娘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塊餅乾遞給城外難民區的一個老爺爺，卻換來了對方一根磨的尖銳的木棒捅向她的心臟，在把她包袱中的所有食物搶走。

他看到過有的城內的店鋪老闆，用剩下的一點糧食熬成稀粥運到城外難民區去施粥，卻換來的是沒有領到粥喝的難民圍毆，即使跟著去保護他們的警察都被打傷，甚至打死……

這些都是方夜親眼所見的，這還是他才來到天越城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而已，就看到了這麼多滅絕人性的事情，那在他虛度的六個月中，還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慘事。

雖然他也聽梁白雲和鄭英武他們說過一些醒武者在城毀的時候，捨己為人的事，但是這在方夜看來，他們要保護的也不過就是那些在人群中他們的親人而已。

要是他們的親人沒在那裡面，留下來死守的又會有多少？

想著想著，方夜想到了當初在天海城，留下來抵抗地鐵站喪屍的那些軍人們，要不是他們，冷心如會死，天海武校的絕大部分學生會死，張慶海、程輝他們或許能活下來，但是張夢翰會死、小倩雪會死、李茹會死。

“人性人心，到底是怎樣的？”方夜緊了緊手中的兩枚靈果，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嘶吼一陣安靜坐在沙發上的老人。

“他或許貪戀權位，但是說到底，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而且他在天越城施行的也不是暴政，天越城之所以還有現在的寧靜，不正是面前這個人努力的結果？要不是他，那這天越城還會是現在這番模樣嗎？還能有兩千萬的普通人生活在這裡面嗎？”

“是我小心眼了，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其他人。”方夜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抬眼看看左邊窗戶外的天空，聞著這淡淡的有股血腥味的空氣，方夜感覺自己的心情暢快多了。

自從末世到來後，方夜就感覺非常的壓抑。他一味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擔心他的生命會受到威脅，擔心保護不了小姨他們。

完成那個毀了源珠的任務已經有一天時間了，但是下一個任務卻總是沒有出現，方夜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中早已經急的冒火了。

在他的眼裡，不管是梁白雲也好，鄭英武也好。和他之間的關係只有利益牽連，根本就沒有友誼，他們需要他的強大實力，以確保將級紫毛喪屍或者上位將級異獸來攻城的不會出事。而他也需要他們的存在，好讓小姨一家在天越城中不會有麻煩。

方夜一直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他們有什麼除了互相利用以外的東西，他看待他們的目光中總是不由的帶上一絲警惕，擔心他們算計他。

直到現在，方夜才算是了了自己的心結。末世的人性固然殘暴，但是他們當中也有很多對人和善和對朋友能夠性命相托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說的是沒錯，但是他也不應該總是以警惕的目光去看待別人。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李局長，我在這裡為剛才的話向您道歉。”方夜說著。就向著坐在沙發上的李成天鞠了一躬。

以李成天的年紀、以他在末世後，勞心勞力的守護住著兩千萬人，李成天都受得起他方夜的這個禮。

方夜立起身子後，就轉過身去，面朝大門走去。

“等等！”李成天被方夜這突然的舉動搞得不明所以，看到方夜帶著一絲笑容轉身離去，頓時開口叫住了方夜。

“李局長，您還有什麼事嗎？”方夜回過身來，看著一臉呆滯望著他的李成天。

“方公子，你那兩顆靈果還要不要測了？”李成天望著方夜，他也感覺到了方夜前後的變化，以及對他的態度都和以前不同了。

方夜露出一絲笑臉，搖了搖頭：“不用了，那些科研部的老人家們既然在一心研究，就不要再為我的這點小事打擾他們了，這個靈果我自己有辦法處理。”

“李局長，要是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告辭了。”方夜向著李成天拱了拱手，就轉身向門外走去，卻和端著茶壺茶杯的年輕人小陳碰了個正面。

小陳看著面前的這個能夠和李局長說上話得方夜，他的神色微微錯愣，他沒想到方夜和李成天既然這麼快就談完了。

“這茶就是大紅袍？”方夜看著小陳手裡端著的盤子上面的茶壺和小火爐問道。

小陳聽到方夜的問話，趕緊恭敬的回答道：“回先生的話，這就是大紅袍。”

方夜看了一眼那大紅袍的茶葉和其他茶葉沒什麼兩樣的，這種茶，方夜在和平時期的時候已經聽到過了，據說特貴，特別是那顆母樹上採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