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劍雙目微微一凝,看向章公公,章公公四周的黑甲劍戟軍士嘩啦啦的將章公公圍裹起來,密不透風。
修士雖強,但遇上精銳悍卒佈下陣法,也往往奈何不得。
劈山劍顯然不善言辭,一時間並不開口,站在劈山劍旁邊的少年午劍卻是個口齒伶俐的,開口道:“我們當然不是為了之前已經一筆勾銷的事情來的,我們此來,是跟好運算一算,他殺了我門中弟鬥之事!”
“呵呵,真不要臉!”章公公尚未開口,靖公主已經一挑轎簾走了出來,直接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午劍看了靖公主一眼,雙目立時放光,靖公主的模樣和氣質實在是他喜歡得不得了的型別。
午劍當即就要繼續辯駁,胡攪蠻纏,劈山劍卻已經淡淡開口道:“我雲劍山不要臉又如何?好運出來比劍,不然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劈山劍的言語不多,但每一個字都有千鈞之重,如同他身後的十米重劍一樣,光是倒下來都能將人活活砸死。
不錯,雲劍山不要臉又如何?
修仙者想做就做,只對自己本心負責,其他的都不在計較之內。
當然大部分的修仙者還是對自己的承諾負責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坦然面對自己違背承諾,只不過雲劍山弟們沒有這個習慣,所以天底下所有的修仙者都知道雲劍山的傢伙最難纏。
這麼說吧,雲劍山弟是天底下有名的流氓,並且還是那種實力強大的流氓。
靖公主冷笑道:“殺光?記得上次你們就說要屠光火毒城,最後卻灰溜溜的敗走,這次還來?你們打算怎麼走?”
劈山劍身後的影陡然一動,如同一把長矛般疾馳出去,十米巨劍,猛的一斬,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個黑甲劍戟軍士當即被腰斬。
劈山劍劍奴如同一條毒蛇,驟然彈出又倏忽收回,霍然出手,殺人即走,重新回到了劈山劍背後,雙手捧劍,安靜肅立。
若非劍身上滾燙的鮮血淋漓,恐怕誰都會覺得自己剛才生出幻覺,劈山劍的劍奴從始至終就沒有動過。
“多說一字,我便多殺一人!”劈山劍牙縫中吐出這幾個字來,壓迫力直線飆升,雲劍山弟,說話不算話的時候,完全不要臉,但他們說話算話的時候,那是一個吐沫一個釘,說殺人就殺人,說殺幾個就殺幾個。
雲劍山弟就是這樣的矛盾體,有些事情他們一言九鼎,有些事情,他們轉眼就不認賬,如劍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叫人無從分辨。
一旁的午劍笑著道:“我四師兄說得不錯,我們或許沒有辦法突破你們的黑甲劍戟軍士凝聚的大陣,但在外圍遊走,剝皮一般,一個個殺還是不成問題的,殺光你們至多隻是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章公公一張臉陰沉下來:“我們護衛的是皇的妃,雲劍山不要囂張。”
劈山劍聞言將五指舉起,重複起章公公的話語來,每說一個字,就收起一根手指,一連說了五個字,將五根手指全部收起。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劈山劍旁邊笑嘻嘻的午劍忽然如同旋風般飄出,一道黑芒從他袖中鑽出,那把短劍如蛇,擦著黑甲劍戟軍士們的邊緣,急衝而過。
隨即五名黑甲劍戟軍士應聲倒斃。
劈山劍再說五個字,將收起的五根手指一個個伸出,劈山劍身側的一名玄雲十四劍精英弟驟然出閘。
這雲劍山精英弟名叫柔星劍,玄雲十四劍中排行第七,男生女相,眉目清秀,蛾眉黛角,面板白嫩,一身寬袍如同一個大口袋,一動起來,大袍隨風亂擺,完全看不出他的手在那裡,等他驟然出手,手掌如毒蛇從岩石後面鑽出,在他手中一條軟劍如蛇抖動,劍尖爆閃如花火綻放,一觸就走,五名黑甲劍戟軍士咽喉處猩紅一點,隨即血脈如線噴出,發出獵獵風箱,五名軍卒應聲倒斃。
此時劈山劍越說越快,五根手指再次收縮成拳。
在他身後,又有一名雲劍山弟如蟒出水,此時黑甲劍戟軍士們紛紛結陣豎盾,不過動作終究還是沒有云劍山弟快,在盾牌牆壁尚未完成之時,這雲劍山弟渾身上下袍袖鼓盪如球,手中劍猛的錚鳴咆哮,猶如龍吟虎嘯,劍刃上冒起一層光、氣劍芒來,一聲撕破空氣般的驟烈鳴吼,劍走偏鋒,從盾牌縫隙中游走,一劍殺五人。這人就叫做偏鋒劍,玄雲十四劍中第九,劍招凌厲,總是從不可思議的角出手,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殺人。
位雲劍山精英弟依次出手,果然是一字殺一人。
劈山劍此時忽然收了豎起的手指,拎劍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