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立刻抖如糠篩。進了宮正司,就算能出來,怕是也不能再到好地方伺候。
立時便有人爬到鬱偆跟前,懼怕得道:“娘娘,娘娘,奴婢知道是誰,是誰將這小被給剪壞的。”
“你是說……這小被不是給老鼠咬的,是被人給剪的?”
只要開啟了一張嘴,接下來的就好辦多了。立刻便又有人上前,指認起旁人來。
鬱偆看向一旁的徐嬤嬤,徐嬤嬤領會,讓兩旁的人將這些人拖下去,在宮正司的人來之前,先好好審問審問。
這些人,鬱偆一個都不準備留。
負責針線上事物的黃嬤嬤,來和鬱偆請罪。
“黃嬤嬤快些起來,此事並不怪你。”
長寧宮少說也有百十號人,這宮中所有衣裳首飾上的事物皆由黃嬤嬤總管,她一個人自然是管不過來的。手下的人犯了錯,罰自然是要罰,但也不能將這罪怪責與她。
“是奴婢沒有管束好手下的人,愧對娘娘。”黃嬤嬤一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紀嬤嬤從外面走來,跟著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手中,具都拿著一個托盤,裡頭放著東西。
“娘娘都搜查清楚了。”
鬱偆揮揮手,表示並不想聽:“都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黃嬤嬤伺候我用膳。勞煩紀嬤嬤再走一趟,將你查到的事物,去告知徐嬤嬤。”
黃嬤嬤聽鬱偆這般安排,喜得臉上一堆褶子,繃都繃不住。
等著鬱偆午睡過後,徐嬤嬤和紀嬤嬤便來複命。
“人都已經被宮正司的帶走了,至於奴婢等問到的,都在這上面。”徐嬤嬤將一頁紙放在鬱偆面前。
能坐下這等事的,本就是心思不堅定之人,紀嬤嬤將搜查到的料子金銀等物,往那人跟前一丟,再恐嚇一番,那人就什麼都招了。
“你確定是甄貴妃做的,不是那人胡亂攀咬?”鬱偆有些不敢相信,她好像和甄貴妃沒有什麼過節。
紀嬤嬤回道:“奴婢向別人求證過,那人確實和鳳藻宮的人接觸過。”
鬱偆將那張紙捏在手中,道:“這事兒你們就當不知道,紀嬤嬤查到的東西,也放回原處去。”
“娘娘這是為何?”
“自會有人,替我尋個公道的。”
今上在前朝打拼,結果卻後院失火,可想而知,若是讓今上知道……
☆、第070章
宮中不好設私刑,這是宮規上明晃晃寫著的,但其實私底下有的是整治人的法子。鬱偆的眼睛就算再幹淨,可也不能說全沒見過。但鬱偆到底是不願用那些陰私之法,可她又想出這口氣,便將宮正司的人叫了來。只要是事涉其中的,都被帶回了宮正司裡,除了被鬱偆隱去的黃嬤嬤。
鬱偆這般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曉,就連原在安心坐月子的皇后,也有所耳聞。皇后坐月子,貴妃養小月,宮中的宮務便交給了吳賢妃總覽。
“你這宮裡是出了何事?不能關了宮門自己解決,要將那宮正司的人招來?”吳賢妃匆匆趕來,急急問道。
鬱偆認真地看向吳賢妃,道:“給姐姐你添麻煩了,只是這樁事,怕是沒那麼簡單。我若是真掩起門來,將這事偷偷給解決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招呢。”
紀嬤嬤搜出來的那些東西里,夾了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若是隻是讓人動幾下剪子,哪用得著下那麼多本錢。
“嘶……這是誰要害你?”吳賢妃忽覺背後一冷。
宮中最忌諱那等陰私之事,宮妃相殘更是犯了大忌。皇帝是喜歡美人,更會花了重金建園子將這些美人養起來,可又有誰願意養了一園子的美人蛇,你當時養蠱呢?
鬱偆額角一突一突地疼,用食指捏了數下,才道:“這還要看宮正司能查出些什麼。我一向與人為善,可從沒和誰結了仇。”
“若是讓老孃娘知曉了,怕是要責怪你。”吳賢妃擔憂道。
再有數日,便是皇長子的滿月酒,鬱偆這會兒將事鬧將開來,不僅讓皇后難做,更會讓太后惱怒。
這些誰都知道,可若是事後再鬧出來,鬱偆怕是會更加被動。給皇長子的滿月禮,自然不止那熊皮小被一樣,可各宮準備了些什麼,早已擺在檯面上,誰都知道誰。到時候將禮物送出,別人一看禮單,獨獨缺了那一樣,豈不是要多心?
“到時候請兩宮做主便是,我這也算是受了委屈。”
看鬱偆那為所謂的樣子,吳賢妃不知怎麼地就來了氣,明面上確實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