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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

“主公的新政和軍功授爵制,如今施展開來,日見成效。主公心中天地之廣,才思之妙,臣不得不服,此二策實乃國盛之基石。”

“軍戶們立功拜爵,封了大片土地。但他們多無暇耕種。而新來的農戶們,正好租軍戶的田地耕種。如果不是租地需要交大量租錢,自留不多,他們也未必會一下就租種如此多的土地。這樣我們稅收必定就少了不少。”

“看不出來啊。”程千葉笑道,“我們肖司寇在錢糧賬目上別有天賦。”

肖瑾行禮道:“主公胸有大志,臣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心中以為只有豐厚的存糧,才是我大晉雄師征戰四方的保障。才是主公入主天下的基石。”

程千葉愣了愣,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身邊只有肖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而且,還不是十分可靠。

那一段時間她天天在肖瑾的身邊打轉,想方設法讓肖瑾高看自己一點,不再把自己當做臨時替代品,卻沒有多少效果。

時至今日,她早已不執著此道,不再把重心放在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上。

專心做自己能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

卻在不意之間,得到了這一個個人的真心認可。

初見之時,

這個男子曾把一柄短劍,丟在自己面前,勸她以弱女子之身自盡,免於受辱。

如今,他依舊在自己面前,卻是誠心誠意的低下了頭,開始真心輔佐自己,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

“肖司寇。”程千葉開口,“從今以後,完善新政,制定律令之事,就交託給你了。此務雖繁重但關息我大晉的民生命脈,功利千秋。還望你不要推辭。”

肖瑾眼光閃了閃,整理衣袖,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大禮。

入夜之時。

凉蟾滿紗窗,程千葉坐於窗前,調素箏,彈起一曲《將軍令》。

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之地,眼前的視野越來越開闊,她的身後逐漸跟上許許多多的人。

前面的路再也沒有人可以引領她。

每一步怎麼走,都需要她自己去探索,自己去邁出。

但此刻她心中,卻感到很安穩,不惶恐,也不迷茫。

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可以信賴的朋友,有了這些忠心的部將,有了那許許多多仰望她的子民。

她那顆柔弱的心,就這樣一日日的堅定而穩重了起來。

……

墨橋生躺在屋簷的陰影處。

頭頂是皓月蒼穹。

錚錚的琴音傳入他的耳中。

是主公在彈琴。

他閉上眼,他的心臟隨著那激昂的箏音共鳴。

他聽懂了主公的豪情壯志。

主公心中所想,亦是他的所願,他將跨馬持槍,破開這濃黑的深夜,迎來主公所期望的光明世界。

“橋生。”

墨橋生睜開眼,從屋簷上伸出頭來。

那個人正站在廊柱下,仰起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怎麼在那裡,”程千葉衝他招手,“快下來,到我身邊來。”

墨橋生想起白日裡,自己在溫泉中,因為一時把持不住而丟的那個大丑。

他刷的一下漲紅面孔,蹉跎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的從屋頂上爬了下來,勉強站在了程千葉身前。

程千葉取出一個三角形的玳瑁甲片,那半透明的甲片上打了一個小孔,繫著一道黑繩。

“來。”她勾了勾手指。

墨橋生順從的低下了紅雲未消的腦袋。

程千葉伸出雙手,把那道黑繩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也沒有什麼貼身久戴之物,此甲片是我彈琴所用。送一片給你,你戴著它,就好像我時時在你身邊一樣。”

她扯了扯那條繩子,把墨橋生的腦袋拉下來一點,伸指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呢,你要不要送個什麼東西給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龔心文:採訪一下,橋生,聽說你除了哭包的外號,又多了個秒she將軍的別稱?

墨橋生:我,我只是一時太激動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為自己正名。

龔心文:正名什麼?證明你可以一邊哭一邊那啥?

墨橋生:q-q

程千葉:碼字的,你給我差不多點,我的人你也敢欺負?

龔心文:陛下我錯了。

休沐了一日計程車兵們回到校場,發現他們終於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