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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蟒。

眾人如何見得這般猛鬥,一時看得連聲喝彩。

“哎呀,盛哥!”

楊陸厚眼見著盛哥又在和人比對,登時興奮起來。

在他的印象中,盛哥打架可從來沒有輸過,他們那一片的奴隸,都被盛哥打怕了。

但這一次,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還不待楊陸厚為鼓氣喝彩。

盛哥已經敗下陣來,他跳出圈外。

一手撐著地,頭上的汗大滴大滴滴入地上的紅土之中,口中喘氣:“我服輸了。”

墨橋生收起槍,彎腰伸手扶起他:“你很好,將來必不止百夫之職。”

作者有話要說:墨橋生:姚天香,不准你教壞我主公。

姚天香:墨哭包,你想怎麼地?

墨橋生:q-q

這是一個面積中等的校場,正好可以容納五千士兵操練所需。

整個場地用黃土找平,外圍設有柵欄、拒馬、鹿角和哨崗。內部設有將臺,金鼓,令旗,武庫等設施。

左右是大面積的簡易土胚茅草房,和一些因為突然增加了大量新兵臨時搭蓋的帳篷,以供駐軍休息。

墨橋生在對犬戎的最後一場反擊戰中,率隊連斬了數名敵將。他帶領的百人隊,全隊梟敵首過百,不僅他的隊伍中人人都拜了公士爵,自己的爵位也從三級的“簪嫋”進階到具有領軍資格的“不更”。

新軍初建,極度缺乏領軍的將領,再加上主公的那一點點偏愛,墨橋生十分幸運的被封了校尉的官職,總領這個校場之上的五千士卒。

此刻的他,站在高臺之上,看著眼前人頭攢動計程車卒。

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奴隸出身,因為來不及趕製服裝,有些人穿著晉軍制式的軍衣,有些穿著敵方屍體上掰下來的鎧甲,有些乾脆光著上身。

只有部分千戶,百夫,和什長等軍職人員,是從舊軍中調撥過來協助指導新人的精銳。

這些士兵,每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同,大部分人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和過度操勞顯得消瘦而佝僂。

不打戰的時候,沒有軍功可以領取的時候,就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成群的和自己相熟的同伴勾肩搭背擠在一起,不時低聲說著私話。

也有一部分人眼中帶著興奮,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野望。這些人或叼著稻草,或雙手交叉在胸前,看向將臺之上墨橋生的目光或多或少都透著一股不服氣的桀驁。

對他們來說,那個奴隸能當上校尉,或許只是運氣好點,自己完全有機會取而代之。

墨橋生從前便擔任一隊奴隸中百夫長的職位,但還沒有掌握過這麼多人數計程車兵。

他沒有感到膽怯,相反的,這種挑戰給他帶來一股興奮感。這對他來說,是自己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部隊。

訓練他們,是為了能讓這些士兵更好的在戰場上存活。為了讓他們能夠跟著自己一路建功立業,甚至封侯拜相。

而不再是從前,他們只能作為炮灰一般的存在。不論自己怎麼嚴苛的訓練自己手下的奴隸兵士,一場戰鬥下來,上百個兄弟毫無例外的死傷大半。

“十人為一列,百人為一矩,千人為一陣。分列甲乙丙丁戊五陣。”墨橋生朗聲開口,壓下了校場上嘈雜的人聲。

“丙隊居中,餘者依序兩側排列。千夫長,百夫長接令即行。”

他的聲音並沒有特別嚴肅,也沒有刻意嘶吼。只是清清冷冷的在校場上傳了一遍。

五個千夫長漫不經心的應諾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拿了令旗,調撥自己手下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