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聽了,心存僥倖,卻是不敢輕信大袀真會什麼仙法,只半信半疑。幾個道人早看出大袀並無絲毫法力,不過是個凡人,這時就見大袀忽然一臉肅然,接著兩手笨拙地掐在一起,擺著古怪的手勢,口中唸叨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個金剛護體,那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聽大袀一陣胡言亂語,更無半點變化,幾個道人都哈哈大笑。岐行站在遠處,眼見有凡人遠遠看過來,只催促幾人。幾個道人這時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抽出劍來,有人就恐嚇道:“那書生,這女的是妖精所變,我們道人正降妖除魔,你若是好人,趕緊離遠點兒,否則連你一併誅殺。”
大袀那肯讓開,其中一個道人這時見不可再耽擱,忽然一劍刺來,直刺向大袀胸口。大袀卻不躲不避,這一劍刺在他身上,卻絲毫刺不進去,滑到了一旁。
大袀只笑道:“那仙人教我的仙法果然靈驗,刀槍不入。”
幾個道人互相使個眼色,紛紛御劍近身,轉眼間紛紛刺在大袀身前胸腹兩肋,有一道人生怕大袀傳來鎧甲護身,更刺在大袀脖頸。
眼見大袀絲毫未傷,更渾不在意,幾個道人都是一臉驚駭,紛紛退去,大袀這時就對白薇道:“仙人還教了我一招,能讓人全趴下睡覺,你看我施展給你看,等他們全趴下,咱們就把他們送到官府。”
說著大袀用手指了指幾個道人,又兩手掐了個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手勢,大聲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懲惡揚善,奪了他們心神……”
念罷,大袀伸手又朝幾個道人指去,只是那幾人早趁大袀唸咒,越退越遠,退出幾十步外,這時更末入街角不見了。
見幾個道人遠去,大袀呵呵笑了幾聲,回頭一看,卻見白薇這時愣愣地看向遠去,卻一臉悲痛物絕,大袀只道:“白姑娘,他們走了,你不要擔心,有我在,那些壞人怕了我的法術,再不會找你。”
白薇嘆口氣,抿了抿嘴唇,卻眼中一紅,說道:“他不是壞人,他只是被人家騙了,他讓我跟他入教,也是不願和我分開,他還是喜歡我。”
大袀就道:“白姑娘,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白薇輕聲道:“好幾年了,他一直對我很好的,我們一直在一起,或許他說的是對的,修道可能已真沒有出頭之日,他才不得已進了無天教派。”
說著白薇頭一低,急急就走,大袀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客棧。進了客棧,白薇更不聲不響把自己關在房中。
直過了兩三日後,到了夜間,大袀在自己房中,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鳥鳴聲,過了一會兒,又聽白薇在房中來回踱步,似乎有事情遲疑不決。過了片刻,就聽白薇推門走了出去,白薇路過大袀房間,略一猶豫,就快步走了過去。
過了片刻,大袀推開房門,悄悄跟了過去。一直跟在白薇身後,就見黑暗中有個男子等在街角,白薇遠遠地站了,低聲道:“你還找我幹什麼?”
那男子轉過身子,卻是岐行,岐行上前兩步,急急地道:“白薇,你放心,這次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會再逼你,我就是太想你了,白薇,我很想你,白薇,你過來,到我這裡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嗎?”
白薇只道:“岐行,我也想你,我的心裡好難受。”
說著白薇就走了過去,兩人只在街角低語起來,大袀傾耳細聽,就聽那岐行先是說起往日情分,漸漸就說到無天教派,只道:“白薇,我和你說,這世上早就有無數的流派,只要是能修成正果,得道成仙,何必又在乎誰是正誰是邪?再說你一直說無天教派是邪派,你就根本不清楚,無天教派哪裡邪了?”
白薇道:“無天教派必然是邪派,你不要騙我了,那次我親眼看見有個無天教派的人奪人生氣,還吞噬血肉。而且你不知道嗎,鴻蒙道派的成曦真人都傳下話了,說無天教派是邪派,據說成曦真人已經帶了十幾個弟子出山,就是要剷除無天教派。”
岐行聽了,臉色不虞,只道:“我知道你成見太深,只怕我再說多少次,你也聽不進去了。”
白薇輕聲道:“岐行,你也聽聽我的話好嗎?無天教派走的是邪路,鴻蒙道派已經派人管束,只怕沒多久就把無天教派剿滅,你還是趁早回頭吧。”
“剿滅?”岐行冷冷一笑,說道:“你知道什麼?你可知無天教派的厲害,到後來誰剿滅誰還不一定。”
白薇皺眉道:“即使如此,又能怎樣?歷來邪不壓正。”
岐行嘆口氣,又低聲勸道:“就算你修道是正,無天教派是邪,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