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米迪斯仍然不相信:"有嗎?我不認為阿格斯不會對孩子們動手腳。那傢伙心懷鬼胎,或許我們一走開,他就把那兩個小子送到狐狸們的研究所去了。"
"。。。。。。你多疑了。"薇薇安無奈地道。
"或許吧。但那是我的兒子們,不是你的,你當然會說得這麼輕鬆。"
這一句話深深地刺痛了薇薇安。女人報以一陣沉默。
"。。。。。。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是個沒用的父親,連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帕拉米迪斯也滿腹牢騷,丟下薇薇安,從控制室裡走出來。
他看見貝迪維爾在門外發呆,一臉的尷尬:"你這小子在偷聽什麼?"
"你確實想多了。快向薇薇安道歉吧。"貝迪維爾頂回一句。
"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別管。"帕拉米迪斯搖著頭,推開貝迪維爾,徑自離去。
這讓貝迪維爾憋了一肚子的怒氣。
狼人少年來到休息室門前的時候,發現萊德正在和某個聲音對話。
"留下他們,真的可以嗎?"萊德的聲音裡帶著遲疑。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們自己的命運。"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答道。這聲音在哪裡聽過?
貝迪知道自己一旦走進去,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就此停止。狼人少年不喜歡偷聽,但他十分在意萊德和這陌生人的對話內容………他們所說的似乎是賽費爾和賽格萊德兩兄弟的事情。
"'命運'嗎?爺爺你上次這樣說的時候,就讓我放任那頭大象去送死。。。。。。"
"他並沒有死去。只是換了個形態繼續活下來而已。"老者的聲音答道。
"嗯。。。。。。輪迴重生了嗎?我不太相信這種事情。"萊德依舊疑惑不已,"人死了就是死了,能夠輪迴什麼的,實在……"
(他們該不會是在說帕弗的事情?!他們怎麼認識帕弗的?)
"大部份生命確實會在死後消散,不會繼續存在。"老者的聲音答道,"但有小部分到達了卡瑪之座的人,會得到第二次機會。那名象人一定已經到達了才對,我看見他的光脈已經變換了形態,成了一種新生命降臨到雅典。"
(帕弗重生了?這真的可能嗎?!)
"。。。我不知道。話說回來這樣的'重生'和死了沒有多大區別。以前的記憶沒有了,開始一個新的人生,那前一個人生的全部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嗯,好與壞,這個只有天知道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的命運,只要無怨無悔就好。"老者的話漸漸變得深奧難懂。
(帕弗似乎走得很安詳,他遺體的臉上帶著微笑。。。。。。這也算是無怨無悔嗎?)
"居然有人會選擇去死的命運嗎。對此我無法理解。不過算了,那是他的選擇,確實和我毫無關係。"萊德嘆道,"……我就連選擇自己命運的自由都沒有。"
(請不要這樣說。這種說法實在太。。。。。。孤獨了。)
"你會有選擇的自由。總會有的。"老者的聲音答道,"門外偷聽的那隻小狼,怎麼還不進來呢?一直站著不累嗎?"
貝迪維爾全身的毛被嚇得全豎了起來。他趕緊推門進去:"對不起,不是故意偷聽的……"
萊德看見貝迪維爾進來,馬上戴上帽子縮到休息室的一個角落裡,低頭喝著他的胡蘿蔔汁。
(糟糕。和萊德的關係似乎更加僵化了!)
(為了不那麼尷尬,這種時候還是先無視萊德吧。)
狼人少年暫時不去管兔子的事情,轉而打量著房間東側吧檯裡的老人。那人正是亞克託爵士,凱的父親,亞瑟的養父。
貝迪維爾在這裡遇見亞克託爵士本應十分驚訝的。但他的驚訝已經在和帕拉米迪斯等人相遇的時候用光了,再看見亞克託爵士也無法做出更誇張的反應,只好強作鎮定地說:
"這不是亞克託爵士嗎?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摩苟絲那女人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只是在追逐她的過程中和你們同行而已。"老頭呷著一杯威士忌,慢悠悠地答道,"話說回來,小貝迪,要和我一起喝酒嗎?
這飛船裡沒有陪我喝酒的人,真的很無聊啊。就連這樣好的威士忌,喝起來都風味大減了。"
"我還未成年。"貝迪維爾無奈地說。
酒精的氣味刺激著貝迪維爾的小狗鼻子,讓他十分反感。這老頭連小孩都想拉過來陪他喝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