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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非常疑惑那信鴿怎麼會知道剛好飛到她的身邊。

白南之知道後很是震驚,立馬急著將她渾身嗅了個遍,然後一臉嫌惡地用了些不知道叫什麼名的藥草配了些顏色詭異的湯水,並親手蘸著那些湯水將她渾身擦了個遍,裡裡外外都不放過。

至於那封信——宋天天完全不想提那封噁心的信——上面什麼都沒有寫,只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宋天天被擦得乾乾淨淨躺在床上,不由得又有些憤慨,“裝可愛也不嫌惡心。”

“他只是想說他要出手了。”白南之道,“而且把握十足。”

宋天天翻了個白眼,“你倒是瞭解。”

“奇怪的是,目前為止他都沒有過其他的動靜,那麼又何必特地用一封信來打草驚蛇?”白南之皺起眉頭開始了認真嚴肅地思考。

宋天天勾住他的脖子,“你現在這樣幹想,哪能想出個所以然。”而後將他也勾到了床上。

第二日她又接到一封信。原本還是迷迷糊糊間,一看到那信,她便立馬笑醒了。

這封信嚴格來說,是叛軍高層與她的第一次聯絡。

那位不知名的叛軍高層在信中強調了想要贖回戰俘的意圖,宣揚了自己反抗朝廷只因為國為民的決心,並言辭懇切地希望宋天天能早日棄暗投明,拋卻粗俗落後的封建主義權利,為民主主義作出奉獻。

笑醒她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後面一段。

在這封信的後半段,那位不知名的叛軍高層異常憤怒地控訴了某位民主鬥士在京城遭遇到的不公待遇:那個悲催地傢伙被人灌了迷藥後直接丟到京城外的一處泥潭子裡,直到三日後他才餓得掙脫了迷藥的藥力,一路又飢寒交迫地帶著渾身泥漿走了幾個時辰才找到了同伴所在的地方,據說當時他都臭得恨不得被人直接當做屍體。

信件的最末,是幾排觸目驚心的大字: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

“哎喲!哈哈哈哈哈!”宋天天笑得簡直直不起腰:後面那幾排大字的字跡和前面整封信都不一樣,而且那字跡她還熟悉得很。

白南之在她身旁翻了個白眼,“你何必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

“不多餘,真的一點都不多餘。”宋天天抬起一隻手示意了半晌,而後才終於緩過氣來,“他活著會比死了有用,至於其他那些不過是小懲大誡,誰讓他惹得我那麼不爽來著……只是沒想到……啊哈哈哈哈!”她又直不起腰了。

白南之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只是拍著她的後背怕她笑岔了氣。

活活笑了半個時辰之後,宋天天終於一臉淡定地出了偏帳,回到主帳中與那些將領們一起開了個會。

散會後她會回到馬車,抱著白南之的手臂,繼續跟著隊伍行進,如果遇到戰鬥再出車上馬。

而後有一日,宋天天回到馬車時,白南之並不在。

她恍惚了好一會,才想起現在已經是在兩廣道的附近。

白南之脫離了軍隊,徑直走進城。

一路上他總能吸引到一些異樣的眼神,因為他面容姣好,也因為他衣著光鮮,與四周格格不入。

直到他拐入了一家茶樓——這家茶樓與眾不同,身坐其中的不是飲茶客,而是一群渾身膘肉持刀握棒的兇悍之人。

這群人一見他便滿臉敵意地站起了身,多看了一會之後個個面露異色。

尤其是坐在中央那桌的一人。比起滿屋彪漢,這人顯得瘦弱白皙許多,眉眼極清俊,只是鬢角一些白髮暴露了他的年齡。這是唯一一個沒有站起的人,打從白南之進門開始,他便一直呆愣愣地看著。

白南之看著那人,神色微動,卻又很快恢復了平靜,雙手在袖裡不禁緊握成拳,而後一步一步踏入屋內。

有人忍不住提刀攔住了他,喝道,“你是什麼人?不好意思,現在這店裡不做生意。”

白南之看了對方一眼,還未說話,屋中那清俊之人便站起身大喊道,“你做什麼!快把刀收回去!”

提刀人詫異地看向那人,而那人已經走上前來,看著白南之,“你……告訴我,你是誰?”他顯得有些激動,聲調都變了。

“我姓白。”白南之看著他道。

聽到這區區三個字,那人已經激動地得不能自已。

“我名喚南之。”白南之繼續道。

“南之……白南之……”那人呢喃了兩句,而後突然將白南之攬在了懷裡,“對,就是你!南之,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