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聽說福州的土族人很兇狠的。”一個看起來還像個孩子一樣計程車兵,一邊撥打著荒草,一邊問道。
“屁!有血性有能耐的土族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尉遲上將軍殺差不多了,現在的土族人都是一群窩囊廢!”一個約有四十餘歲的小校笑了起來:“小子,你這次有福了,尉遲上將軍軍令嚴著呢,他那時候沒有人敢胡來,刺史大人麼……”那小校頓了頓:“他老人家吃肉,我們喝湯總該行了吧?嘿嘿……小子我告訴你,別看土族妹子的臉都黑裡胡哨的,但那身子可白著呢,上一次老子不敢玩,這一次可要玩個過癮!”
“過癮?過什麼癮?”那孩子一樣計程車兵顯然沒聽懂其中的含義。
“哈哈哈……”那小校大笑起來:“小子,你還是個雛啊!”
“我不是!!”那小孩子一樣計程車兵漲紅了臉。
“女人,你玩過麼?”那小校乾脆站在原地,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誰知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只覺得手腕一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掉了下去,他想驚呼,卻又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熱乎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他的人搖晃了兩下,就向地面栽倒下去。
走在最後那孩子一樣計程車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長官被殺死,前面的幾個同伴也被草叢中突然穿出的刺槍刺得如同蜂窩煤一般,他嚇得大聲尖叫起來,但只叫了半聲,一個繩圈從天而降,正好套在他的脖子上,接著樹枝嘩啦一響,他的身體嗖地一下就升到了半空。
那孩子一樣計程車兵拼命想用雙手去抓自己的脖子,可惜不管他怎麼努力,胳膊也抬不起來,他的兩條腿無意識的蹬動著,隨著眼內的景物逐漸模糊,他的腿蹬動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最後眼前一黑,無奈的合上了雙眼。
浮樑從樹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一個正在擦拭著長劍上鮮血計程車兵身前,飛起一腳,正踢在那士兵的屁股上:“我操!!統領大人白教你們了?捕俘做戰應該從最後面的人開始下手,老子還沒動手,你們搞什麼搞?!”
那士兵捂著屁股倒退了幾步,委屈的道:“頭,我們也不想……可那王八蛋滿嘴不說人話,弟兄們實在忍不住了!”
“叫將軍!”浮樑眼睛一瞪,別看他長得年輕斯文,但威望可不低:“誰他媽先動手的?”
“我!”眾士兵異口同聲的接道。
“你們這幫小子……”浮樑被氣樂了:“誰再敢不聽話,就給我回去報信去,這裡用不著你們了!”
“別啊,頭……將軍!”一個士兵忙接道:“我們也要立功啊!”錢不離對立功者的獎賞是很豐厚的,他缺的就是糧食,錢可是一點不缺了,有賈天祥那個大財神爺呢!
“那就給我乖乖的聽話!”浮樑抬起頭看著吊在半空尤在抽動計程車兵一眼:“這傢伙叫得比女人還尖,也不知道被人聽到沒有。”
“將軍,風是往我們這邊吹的,沒事。”
“有事我就扒了你的皮!”浮樑可用不著別人來安慰自己,他隨手摘下樹葉,放在嘴裡,樹林間突然響起了惟妙惟肖的鳥叫聲。
前方不遠處,立即響起了同樣的鳥叫聲,浮樑一揮手,帶著士兵們消失在密林中。
如果此刻有人懸浮在空中,就會詫異的發現,山林間有很多好似能自己移動的草叢!它們一團接著一團,緩緩的向著棧道上逼了過去,而在棧道的遠方,正有一隻車隊向這裡走來。
身為現代軍人的錢不離怎麼會忽略迷彩服的妙處!毒龍旅計程車兵如果脫下了鎧甲,裡面穿的全是用草汁染成綠色的粗布衣服,至於衣服上的黑斑,都是讓士兵們自己用墨汁畫上去的。為了這種迷彩服,錢不離可花費了不少心思,最成問題的就是墨汁,墨汁是有異味的,一個人穿到沒什麼,但穿的人多了,再加上汗水的侵染,異味非常濃,這樣就很容易被人發現了。
錢不離從當地一個草醫那裡找出了一種香草,用香草浸泡過的布料會散發一種非常自然的草香,草香和墨汁中和之後,墨汁的異味消除了,而草香也變得很淡薄,錢不離這才成功做成了新時代的迷彩服!
福州的土族大都世代以打獵為生,穿上了迷彩服的他們鑽到密林中,當真是如虎添翼,百里克誠方輜重隊派出去的一個小隊的斥候步兵,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分別吃掉了,象在沙漠中倒了一瓶水一樣,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錢不離的話講,戰場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輜重隊毫無防備的走了過來,眼看越走越近,有一隻被毒龍旅士兵驚起的山雞奮然拍動著翅膀,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