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戰爭就象是一個玩笑,前一段時間,幾十萬大軍還穿梭在姬周國的中原腹地、鏖戰追擊,一眨眼,中原就變成了中空之地,札木合走了,風雲、鐵浪兩大軍團也將要走,不過中原的血腥氣並沒有變淡。
因為無數的難民添補了空白,殺戮依然在延續著。
影子團如實的把貴族們的一應變化稟報了上去,剛剛正大光明坐上王位的姬勝烈感到很頭疼,對這些特權階級,最激烈的手段也不過是用殺一儆百地辦法,迫使他們合作,或者用利益去收買他們。但他無法強迫所有地貴族都留在皇城。難道還能不讓人去旅遊、探親、訪友嗎?現在他在平民中的名聲很惡劣,如果再惹腦了貴族階級,他還能擁有什麼?憑藉國王的名義與國家對抗麼?姬勝烈只能連連催促鐵浪軍團整備,儘早南下攻打通州。只要戰火點燃,那些膽小如鼠的貴族們絕不敢南下了。
通州一線,集合了福州軍的大部分兵力,打洪州。錢不離的戰略方針是一口吃下、然後慢慢消化,如果有機會打通州,必須要一步步向前滲透,不得妄進!這是一個考驗杜兵的時刻,俗話說兵是將的膽、將是兵地魂,現在的杜兵已經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了,天威軍的騎兵隊已經由六千人擴充到了八千,通州、洪州本就是產戰馬的大州。前任國王姬若發一心要打造龐大的騎兵隊,通州和洪州有他苦心建立的數個馬場,正好便宜了福州軍。
杜兵不管那一套,所有地戰馬全部強行充軍,當然,他不會把戰馬都留下來,擴充了部分騎兵之後,他派人把剩下的戰馬趕往宜州,傻子才會做斷根的事情呢!上一次他一把火把倭寇的戰船全都燒光了,錢不離明文嘉獎了他,但暗中送到地信上卻把他臭罵了一頓,不管杜兵願意不願意,再遇到事情他必須要多方考慮了。
天威軍的步兵陣容也很鼎盛,孟鐵頭第三團、方老生第五團、王小二第六團都分別擴編,再加上從雍州跟過來的五千鄉勇,兩萬五千餘人的實力,讓杜兵有一種揮師猛進地衝動,不過他怎麼也不敢違抗錢不離的命令,只能忍耐。
就在這時候,經過通州的貴族們帶給了杜兵一個又一個驚人的訊息,冷兵器年代,可沒有什麼國家安全保護法,貴族們樂於用訊息做個人情,以後萬一出了點意外,也有個照應,所有他們刻意結交杜兵這個風頭極盛的將領。
貴族們掌握的訊息過於沉重,杜兵、鄭星朗等將領都被目前的局勢驚呆了,他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派出信使向錢不離稟報。一批信使剛剛出發,新到地貴族又用揚揚自得或者憂心忡忡的口吻透露著新的訊息,旋即,下一批信使又奔出了營門。最後,杜兵命令王瑞親自趕往宜州,現在的局勢太詭異了,必須派一員大將去和後方的錢不離溝通一下。
以錢不離的鎮定,看了一封封急信之後,也不由變了臉色,這是一場亂局,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但錢不離更清楚,機會中總是蘊藏著許多看得到的或看不到的危險,一著失誤,就會滿盤皆輸。
當王瑞帶著二十多個親衛趕到宜州府的時候,錢不離已經閉關整整一天了,除了新到的急信可以由程達轉交上去之外,任何人也不能打擾錢不離。
駐守青龍嶺,等待通州常備軍自投羅網的任帥也連夜趕了回來,還有楊遠京、顧堅,幾個人一邊翻看著由從事抄寫的信文,一邊低聲交談著。
王瑞走進議事廳,來不及休息,和任帥等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也拿起份信文看了起來,外界的訊息實在太亂了,他擔心其中遺漏了什麼,直到前後細細審查了數次,才鬆了口氣。
月色公爵倒是最鎮定的一個,不過微亂的鬢角,還有衣服上淺顯的汙漬,隱隱透露著月色公爵的內心世界,女人都是喜歡乾淨的,她連衣服都忘了換了。
王瑞倒是對坐在正中間的女人有幾分好奇,能讓任帥坐在她的側面,自然代表著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是誰?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程達推開了側門。走了進來,月色公爵猛的轉過身子:“他呢?
他睡了麼?”
程達搖了搖頭,大家都知道現在地局勢,誰還能有睡意呢?
“他說什麼了嗎?”
程達又搖了搖頭,一眼看到了王瑞,程達地表情變了:“王將軍,您怎麼回來了?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由程達不吃驚,前幾天的信使傳回來的訊息。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現在王瑞竟然親自趕回了宜州府,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的訊息都在這裡了。”王瑞苦笑著拍了拍整理好的信文:“我怎麼能不回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