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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恐怕不能滿足。”高銘好像說話根本不會客氣。

“但我還是想試試……我想見見大兵。”鄧燕道。

“原因呢?”高銘問。

“我正想找他問原因,以我感覺,他不是個暴戾的人,而且是非觀念很強,今天發生這些事,一定有原因……我不知道他的前身是什麼,但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鄧燕道,莫名地憶起來那個羞赧地去找她,那位緊張地約她的大兵,到此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多了這麼一個不應該的牽掛。

高銘沉吟片刻,奇也怪哉地問:“你知道我是什麼級別?”

“不管什麼級別,你肯定有機會見到他。”鄧燕不依不撓。

“但我不會帶一個實習期的警員介入這個案子。”高銘不客氣地道。

鄧燕一氣結,使勁地抿著嘴,一年的實習期尚未結束,嚴格地講,她都不算正式的國家警察。

“所以……”高銘慢吞吞地告訴她:“你可以走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違法者不是替天行道,執法者更不能感情用事,在你學會服從命令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幹好你失蹤人口調查的本職工作。”

“您說過,我很盡職,正因為盡職我才來請求你……我記得我給你彙報過,他在電話上找我幫忙,說過盧剛的事,他想幫他……而我們,作為應該關注民情,應該伸張正義的警察,卻採取的漠視的態度。因為我們習以為常了,因為我們熟視無睹了,甚至有時候我們為虎作倀,站在本應受到懲罰的那一邊……你們就在現場,為什麼挺身而出是他?”鄧燕咄咄逼人,直視著高銘。

高銘裝不下去了,一咧嘴,吸著涼氣。

“您要和分局領導一樣告訴我,會嚴肅處理肇事者,維持大局穩定?”鄧燕嘲諷道。

“事情比你想像中複雜,界定責任是件很麻煩的事……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我和你一樣無能為力,甚至你還不如我,來錯地方了。”高銘道。

“地方錯了?”鄧燕奇怪問。

“對,他打傷了四個人,一個輕傷,三個重傷,最輕的都骨折了,最重的現在還在手術沒有醒來,不輕不重的兩個,臉被打得分不清五官了,牙掉了一半……他沒事,包紮了一下,就被先帶回刑警隊了,根本不在這兒。”高銘道,審視般地看著鄧燕,似乎在思忖,這個盡職裡,夾帶了多少私貨。

私貨不少,他分明地看著,鄧燕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心掉肚子裡了。

“所以,你可以走了,而且可以忘掉他了……不管他想不想得起自己是什麼人,把人打成這樣,嫌疑人是沒跑了。”高銘道,看著鄧燕,又恢復了那副不客氣的表情。

討了個沒趣,鄧燕悻悻然退了兩步,離開了。

高銘的同伴踱步過來了,附耳輕聲道著:“回到刑警隊,開始審了……另一拔民工被帶到洛川派出所了,不會有人做手腳吧?”

“敢做手腳,那等著作死吧,現場錄的都在咱們這兒……分頭走,我去刑警隊,你去洛川派出所,有什麼情況,馬上反映回家裡……”高銘道著。

同伴忿忿地牢騷著:“這狗日的,腦沒殘在違法犯罪,腦殘了,倒見義勇為了,這特麼叫什麼事啊。”

兩人出了醫院,分頭而行,直奔那兩拔被分開的民工隊伍……

第015章變中有變

路上走了一個小時,在洛川派出所的所長辦等了三個小時,聽到腳步聲起的時候,這位兄弟單位的來人終於長舒一口氣,算是有定論了。

所長李濤是直接進來的,此時這位兄弟單位來人已經是面有慍色了,遞著警官證道著:“三個小時要核實不了我的身份,是逼著我想辦法?”

警官證,津門市刑事偵查大隊,範承和。

李濤掃了眼,恭敬疊好遞回去道著:“範大,換個位置,要是我有機會,在您的地盤上,要摻合您接手的一件案子,您再還回來不就成了?”

這是個老油條,在委婉地告訴範承和,咱系統內就這樣,越俎代皰是大忌。

“好吧,我表示理解,而且也不準備摻合,告訴我一個結果就行了。”範承和讓步了。

“跟我來。”李濤叫著他,轉身說道:“結果就是一地雞毛,孫志成欠工頭盧剛的工錢,已經要幾回了;盧剛又欠高利貸的錢,也被追得快狗急跳牆了,今兒是盧剛堵著孫志成要錢,然後他又被高利貸給堵上了,本來就是個逼債的事,倒也不罕見……誰知道沒把盧剛逼急,倒把腦殘的大兵逼急了,結果,您知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