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實驗資料可以找到,在槍械管制不嚴的西方,各種彈頭的出口動能、槍支改裝資料資料找到並不難,有一定的車銑工基礎就完全可以做到……這是我們提供的資料,你們參考一下。”紀震總隊長的隨從,給參案的提供了一摞厚厚的列印資料。
高銘把資料遞給尹白鴿,好奇問著:“假設這個推測成立,每個案子不同手法又如何解釋?”
“一個劊子手,只用一種殺人方式,他會厭煩的,你把每個案子的死亡人員、傷口檢測放一起對比,會發現出血量呈減少趨勢,而作案的手法越來越大膽,我想,他說階梯式的升級方式應該是有道理的……這和我們的特種訓練是一個道理,會從固定靶開始,打移動靶、打模擬人頭靶……參訓的隊員會有一個心理適應期,過了這個心理適應期以後,那些固定靶對他們而言就不會再興趣了。”紀震道,看幾位還沒太明白,他歪嘴一笑道:“開槍沒開過槍是天壤之別,開過槍和開槍殺過人,也是天壤之別,如果不是一個人做的,那應該是有多個高手……呵呵,兩廂相比,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讓我容易接受一點。”
“但是彈頭、彈道的檢驗沒有,我們無法併案啊。”謝遠航道。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只需要找到是誰就夠,剩下的我們來解決。”紀總隊長鏗鏘一句,結束了這個簡短的會面,留下打掃現場的人員,直接帶隊走了。
謝遠航幾位顯得有點尷尬,不太適應武警這種一點也不客氣的作風,而且話裡明顯的小覷,也許幾人覺得微微不適。範承和大嘴巴的朝總隊長背影道了句:“拽什麼拽啊,拉了箇中隊出去,繳了幾桿汽槍回來的,好像不是你們似的。”
“範大,您小聲點。”謝遠航心虛道:“好歹人家也是幫咱們。”
“我怎麼覺得是刺激咱們。”範承和不悅道。
高銘大手一把攬過他來了,直道著:“少廢話,咱們分幾路,我和謝隊去醫院……你和鴿子再去上官順敏老闆那兒瞭解下詳細情況,家裡儘快查一下週明的下落,如果牛再山的根在這兒,那說不定我們能刨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難吶,快二十年了,他們作案時候,我還是小屁孩呢。”範承和苦著臉道。
尹白鴿收起了檢測資料,笑著接了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嘛,前浪總得被拍到沙灘上,全靠範指導員您了。”
“鴿子,你也笑話我……哎對,大兵怎麼回事啊,有什麼不能跟咱們說,非搞這一趟。”範承和又想起一茬,尹白鴿卻是道著:“他在給咱們找外援,找旁證,最起碼,現在咱們對這個案子的嚴重性,又深了一層認識吧?”
“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還能把總隊長調起來。”範承和酸酸地道,總得來說,和大兵相比,不管那方面都落在下風,似乎讓他很不服氣。
“走吧,別鬱悶了,他不還被禁閉著麼?再怎麼有本事,這次也不會比咱們快了。”尹白鴿笑道。
幾人分乘兩車,各自奔赴排查地。
……
……
檢測的射擊報告,在丁步凡支隊長的手機上一頁一頁翻過,裝藥量多少、彈頭磨掉多少、射入點什麼部位、射入後落點部位,這個相對粗糙的試驗,已經足夠把他看得心驚肉跳了。
打準靶心很容易,可要透過裝藥量和彈頭的變化,控制傷害程度以及彈頭落點,那可比普通的兇手就高得不止一個層次了。實在是用變態都不足以形容此事的詭異程度,怨不得中州武警總隊也給予了這麼高的重視,如果有這麼個兇手流毒在社會上,又有這麼無跡可尋的作案手法,那得讓執法者如芒在背了。
他停下來,眼愣著,回憶著昨晚看到大兵亢奮的表演,本來覺得那傢伙有點不正常,現在越想,越覺得,他不是不正常,是很不正常,極不正常,比如手裡這份報告,從另一個側面能說明,那個不正常的人在每次執行過行刑任務後,一定還經過了長期的經驗總結,才有了這個有關子彈擊中腦部那個部位能導致人類更快死亡的結論。
“媽的,裡外都是變態。”
支隊長暗暗咒罵了一句,覺得這事態正在往嚴峻的方向走,那點僥倖心理快被大兵給擊得丁點不剩了。
思忖著,他進了指揮中心,自牛再山現身以後,這裡再無進展了,作為現場指揮的鄧燕,此時在盯著電腦螢幕,同事打回來的早餐還擱在一邊,看樣子嘗都沒嘗。
“報告看了?”支隊長擺擺手,把她身旁一位警員的位置佔了,坐下來問。
鄧燕點點頭,支隊長又問:“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