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功法。自然被排除在外。
大弟子炬深,是繼承衣缽的順位第一人,其人功力精深,而且德高望重。支持者不少——按永真和尚的原話來說是“偽君子”。
二弟子望明,功力不高,但勝在長袖善舞。精於社會活動,和宗教局、政府部門關係良好,而且也善於經營,有敏銳的商業頭腦。按永真和尚的說法是“投機分子”。此人是炬深的有力支持者。
三弟子諦聽,掌管戒律院,性格兇頑,只認盤空老和尚,其他誰也不理,目前保持中立。
至於另一派,就是四弟子順風和五弟子恆如。
這兩人勝在歲數小,年富力強。同樣,和炬深望明和尚一樣,是優秀拍檔。
恆如和尚雖然才30出頭,但功力高絕,寺中傳說,已是盤空老和尚之下的第一人。也是五大弟子中,得了“無量般若功”真傳的唯一一個——永淨和尚表示強烈反對,認為純屬以訛傳訛。
其中上躥下跳頗為積極的,就是四弟子順風和尚。順風和尚功力不算最高,但也不低,繼承衣缽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商業頭腦,善於經營的一個。順風和尚力推師弟恆如上位,自然就站到了大師兄炬深的對立面。
從昨晚到現在,順風和尚一直試圖阻撓炬深和尚接任新方丈的事。目前情況,是閉門封山,然後雙方就各出手段,聯絡外援,要準備一決高下了。
三個守山門的和尚,永海永清永淨,都是炬深和尚的徒弟,功力不俗,都是築基以上,尤其粗壯和尚永海,已到了喚靈初階。
至於捱打被捆的和尚永真,是順風和尚的徒弟,此人水平稀鬆,才剛剛築基,唯一優勢就是年輕,再加伶牙俐齒,也是派來迎接莊小安的。但這貨才到山門,就被對方打暈,丟進了草叢。
小安大師發威的同時,這貨也醒了,不由就興奮萬分,掙扎著爬了出來。
這他孃的,又是繼承家產的破事。莊小安越想,就越覺無語,這架勢,順風和尚一夥明顯不行啊。
首先,手底下根本就沒有拿得出來的人,看這永真,20來歲,言談舉止,又嗔又滑,哪有半點出家人模樣。換身衣服,沒準直接就能當地產中介,推銷員什麼的。
炬深和尚這邊雖然也不怎樣,但人家守門的就有三個,還不算留在山上的得力弟子。再看永真這貨,一幅興奮溢於言表的模樣,也能猜出順風和尚夾袋裡,根本就掏不出什麼好牌。
居然,還把哥當大救星了啊。這種破事,也不先說清楚,搞突然襲擊。這麼說來,善緣也不是那麼好結的。
莊小安想著,就打算撤退,等這邊分出勝負,再來也不遲?
“小安大師,大師,你不能走啊!”見莊小安轉身要走,永真和尚不由慌了神,一邊喊,一邊拽著衣袖不放,“小安大師,你不上山,我沒法和師父交代啊。”
“放手。”莊小安很是不耐。
“不能放啊,師父說了,這事關係重大。和你也有關係啊。”永真和尚嚎著嚎著,幾乎就飆淚了,“師祖爺爺真的想見你一面,看在他老人家份上,還請你上山吧。”
一旁永淨和尚已被永真捆上了,這貨埋著頭,不敢吭聲,但眼珠亂轉,麵皮下藏著喜色。
這貨,倒是巴不得哥走呢。莊小安暗暗冷笑。正要說話,就聽手機響,順風和尚來電。
“我說,順風兄……”莊小安接起來。才說幾個字,就聽對面一陣抽噎聲。
“師、師父他……圓寂了。”順風和尚強忍悲痛,半天才吭出來。
“這……”莊小安不由愣在當場,這他孃的,也太快了吧。
“師祖爺爺?”山道寂靜,一旁永真和尚也聽到了。嘴唇哆嗦著,忽然就“哇”地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被捆著的永淨和尚見狀,也是眼圈發紅。
“祖師爺爺啊——”永真和尚哭得渾身抽搐。淚如泉湧,幾乎昏倒過去。莊小安看了,也不由驚訝。這貨模樣嗔滑,這份悲痛倒不似作偽。看來當真對老和尚有親人般的感情。
莊小安暗暗搖頭,這邊永真和尚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這邊貼了過來。似乎是找到大腿,要抱一把,形態很幼稚。
這貨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哪來這麼多情緒?
莊小安連忙側身避開,就聽話筒裡,順風和尚強忍悲痛道:“小安大師,請讓永真帶你上山,我急需你幫助,有關師父留下的功法……”
順風和尚話未說完,就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然後電話掛了。
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