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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刻,她才終於明白了,可是,這樣的痛苦,卻不是能夠忍受得了的,她突然瘋狂地捉著頭髮。
她所有的夢都沒有了,她的切,她的鳳夫人之位,她的盟主夫人之位,她的鳳孤,全部都沒有了!
不,她不相信,這切定是夢,是夢!
通紅如魔的眼望向了官晚清,如利刃般,帶著血腥。
是她!是她!是她搶走了鳳孤!!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心裡的、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喧著,她捉著頭髮的手突然間拔出支金釵,對準了官晚清的脖頸處,發狠地刺了過去……
卻在半路,嘎然而停,手,輕輕地撫向了腰部,那兒有血,不停地流著,把軟劍,自旁邊刺了進來。
不必再裝
她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了那個持劍的人,蒼白而猙獰的臉,露出了抹痛苦的笑,帶著不甘帶著不滿帶著憤恨。
卻看不到……那應該有的悔意。
人生變幻無常,生命總是那麼不堪擊的。
當看到鳳孤的劍刺向朱月兒,看著那血剎那間染紅了她的粉色長裙,還有她那帶著絕望帶著憤怒而扭曲了的臉孔。
晚清根本感不到半分的復仇快意,只有沉沉地憂傷,心中開始無盡地作嘔。
想把切的腥臭,把切的仇恨嘔出身軀,從何時開始,其實她自己也漸漸地變了,變得不再是她自己,變成個被仇恨所控制的軀殼。
當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時,她才恍然醒了過來,在那個充滿了仇的夢中醒了過來。
路的陽光十分猛烈,她卻感不到半分灼傷肌膚之感,反而有種熱到極點淋漓盡致之感,似乎那每粒汗珠,都是每份仇恨,緩緩地向著她身外逼出。
仰頭望著天際,無聲地笑著。
這件中,她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好累好累,她要休息了。
不願再想那麼多了,她需要平靜,份平靜。
折了方向,加快了步伐,卻不是向著南鳳園而去,而是向著鳳莊大門而去。
她要離開這裡!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給了她太多的痛苦了。
可是才走到內門,便有守門侍衛擋住了她:“夫人,他吩咐了,沒他的批准,不能讓夫人外出。”
“他的意思是軟禁嗎?”晚清冷冷地問道,眼神中冷淡如冰。
“這、、、爺不是這個意思,夫人誤會了,爺只是怕夫人單獨外出會遇到危險罷了。”侍衛被晚清冷冷喝,趕緊解釋道。
“不是,那麼就讓我出去,我的安危,我自有分寸!你們若真是擔心我遇險,大可以保護在我身邊。”晚清冷冷地道,態度地是堅決地,她定要出去,此時鳳孤只怕因為朱月兒的事情,時忙不開身,只要她能說服侍衛讓她出去,那麼她就有機會逃離了。
所以她的態度決不能緩半分。
“夫人莫要為難我們了!我們都只是聽命行事,若是讓夫人出去了,小的們怕是性命不保啊!”那侍衛愁著臉道,他說完,身邊數十個侍衛也齊齊地點頭叫是。
這個鳳孤,果然夠狠,等同是給聽命了軍令狀,若是做錯了事,就只能提頭見!
她清楚鳳孤的為人,只要說出的話,定做到的,而且對於手,他向來行事利落,是即是是,非即是非,賞罰分明而且都十分嚴厲的。
他說會殺了這些侍衛,就定會殺的。
不想因為而害了這些侍衛,無奈地只好往南鳳園走,即是如此,她也沒必要再裝了,就將切都挑明瞭說吧!沒必要再裝得辛苦了。
將朱月兒安置好,鳳孤趕緊來到南鳳園。
剛剛晚清想要出去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要離自己而去。
眉頭深皺,薄唇抿成條線,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唯有這樣,才能剋制住心頭的恐慌。
好不容易才覓得如此份愛,他決不放手,哪怕是用盡各種方法。
踏入屋內。
晚清正坐在鏡子前面,手拿著梳子,遍遍地梳理著那頭烏黑的青絲。
她的手雪白瑩如玉,搭在發,形成了副奪的光景,那樣地絕美。
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帶著溫柔,輕輕地喚道:“清兒、、、”
晚清沒有應,也沒有頭,依舊遍遍地梳著那頭青絲,認真而專注。
鳳孤緩緩地走了過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