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空,你放開我,放開我。”惠文不停的掙扎,但是她越掙扎,諸葛明空扯得越用力。
“惠文,你最好不要反抗我,不然你這剩下的這一般頭髮就會全沒了。”諸葛明空溫聲開口,話語中充滿威脅。
聽到她的話,惠文立刻停止了掙扎,她知道諸葛明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她不想這剩下的青絲被她全部剪了。
“好,人就該乖一點才好。”諸葛明空微微一笑,隨後按著她的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隨後諸葛明空扯著惠文的頭起來,又磕了下去,直到磕了三個頭之後,諸葛明空才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惠文立刻向外面逃去。雙手的指甲緊緊的嵌入手心,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諸葛明空,此番屈辱,她絕對不會忘記。
見惠文離開,諸葛明空便幫靈堂中其他人解開穴道。
“你們可以走了。”諸葛明空撿起火盆,微熱的溫度在她的手中暈開,她走到盎暖的旁邊,又開始燒冥紙。
“那既然如此,就告辭了。”夜天乾首先開口,隨後來此的其他人也都向諸葛明空說了一聲離開。
本來喧鬧的靈堂很快變得安靜,還離開的夜天賜靜看著諸葛明空,隨後走到火盆邊,拿起旁邊的冥紙放到了火盆之中。
“人最傷心的時候並不是淚流滿面。”
夜天賜的話讓諸葛明空一愣,她抬頭時夜天賜已經站了起來,轉身向靈堂外面走去。他一聲黑衣孤寂冷暗,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
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火盆上,諸葛明空繼續燒著冥紙。雲景走到她旁邊,一邊幫她燒冥紙,一邊開口。
“諸葛明空,叫本太子一聲哥哥聽聽啊!”
“管一邊去。”
“你就叫本太子一聲哥哥啊!”
“滾一邊去。”
“叫一聲又不會死,你叫一聲給本太子聽聽啊!”
“滾一邊去。”
“哎呦,就叫一聲啊!”
“滾一邊去。”
“就叫一聲啊!不然本太子一直煩你!”
“滾一邊去。”
“諸葛明空,你叫一聲又不會吃虧,幹嘛不叫啊!”
“滾一邊去。”
“叫本太子一聲,不然本太子就不滾一邊去!”
“滾一邊去。”
諸葛明空和雲景的談話傳入一邊的盎暖耳中,她的唇角不禁揚起,微微的有一絲笑意。這個雲太子,對她家小姐倒真極好的。
“諸葛明空……”
“滾一邊去。”
“叫本太子哥哥。”
“滾一邊去。”
“叫本太子哥哥。”
“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叫本太子哥哥。”
“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滾一邊去,滾一邊去。”
諸葛明空和雲景一直持續著這樣的談話,直到外面傳來另一聲“有客到”,兩個人才停止了對話。此時,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幽蓮香從外面傳了過來,諸葛明空的心頓時一怔。
是他。
輕緩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過來,隨著腳步聲的清晰,那一股蓮香越發的濃重,諸葛明空不禁握緊了雙拳。
容毓依舊是一身白衣,清嬈勝雪,消瘦的身體中卻有著青竹的挺拔玉立,凌霜傲雪。竹高鳴翡翠,寒影透青玉,那一種清寒高雅,清高拔俗,無人能及。
濃黑的雙眸猶如最璀璨生輝的琉璃玉石,流雲漓彩,華光流溢,晶瑩剔透之中有著深暗的濃深幽靜,黯然清默之中卻不乏珠光流連,美輪美奐。
櫻花般的唇微微的抿著,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美麗清雅,含羞柔和。猶如白玉一般的肌膚此時似乎泛著溫潤的白光,美的令人心顫。
絕美的五官此時彷彿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雲霧,飄渺迷幻,深幽未知。一頭墨髮傾瀉而下,隨著他優雅的步調,微微的搖動,靜柔溫和。
步步生蓮,光隨影動。
白蓮輕含笑,雙影媚分紅。
容毓緩緩的走到諸葛政宗與雪櫻的棺材前,面對著它們,隨後撩起衣服,跪在地上。望著他的動作,諸葛明空有一愣神。
容毓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卻從未跪過其他人,可是現在他卻跪在諸葛文候夫婦棺前。
“文侯,夫人,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