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這東西原來是我的。”
“是……你……前輩,你是說,這是你所有?”
“不錯,”她微微愕了一下,似乎有點後悔不該說得這麼清楚,當下面色微寒,又道:
“詳細情形,你就不要再問了!”
“前輩!”寇英傑冷冷的道:“這件事在下可以不問,在下武技太差,不足護衛先師身後之物,也是事實,只是前輩既要把這個翡翠駱駝帶走,最起碼,應該把前輩的真實姓名留下來,這樣郭小姐以及二位師兄詢問起來,在下方不至於無言以對!”
美婦人搖搖頭道:“這是一個秘密,也許彩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郭白雲手裡有這件東西!”
寇英傑道:“但是在下知道。莫非前輩要在下隱掩事實,不予吐實麼?”
美婦人點點頭道:“我確是這麼想。”
“那麼前輩就看錯在下這個人了!”
婦人道:“你是說,你要把今日之事說與郭姑娘他們知道?”
“是的,在下一定據實以告!”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
寇英傑呆了一下,道:“也許他們不會相信,但是我說的卻是實在的,大丈夫但求無愧於心,也就心安理得了!”
美婦人那雙深邃瞳子,在他身上一轉,緩緩點了一下頭,說道:“你說的不錯,為人,尤其是一個男人,確實應該有面對現實的勇氣。”她又看了他一眼,忽然發覺到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他的某些氣概與神態,似乎與自己那個心愛的門人相象,更有點與她那個傷心人早年所相似。看著他,她忽然呆住了。
寇英傑也不禁越來越對這個婦人心存好奇,他向前一步,抱拳一揖道:“前輩如以真實姓名見告,在下感激萬分!”
美婦人恍然警覺,輕嘆一聲道:“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誰麼?”
寇英傑道:“唯有道出前輩真實姓名,不足以取信郭小姐與二位師兄!”
“你錯了!”婦人冷冷道:“為你著想,還是不道出我的名字,否則你將不容於你那兩個師兄,只怕那郭小姐也不會見諒於你!”
“這又為什麼?”
“也許你還不知道,”婦人道:“你那兩個師兄,俱是心胸狹窄,而又生性多疑之人,如果你掩瞞事實不說,他二人果真不知倒也罷了,如果你真的說出事實,只怕勢將不容,那時候……哼!”
說到這裡,她臉上微微現出了一些怒容,頓了一下,才又道:“我真有點為你今後的處境擔心,你千辛萬苦,為送先師之靈,一片忠心,又為了什麼?也罷,”她眼睛裡散放出一種異樣的光采,道:“不如你眼前隨我去吧,我必會厚葬你師郭白雲,你如肯改拜我為師尊最好,否則我待你亦可如故人子弟,將一身武功傳授與你,以你質稟為人,將來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頓了一下,她直視向寇英傑道:“你以為這樣可好?”
寇英傑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麼一番說話,一時不禁為之瞠然。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對方這番話在腦子裡轉了一下,隨即上前深施一禮。
婦人面上一喜。
卻不意,寇英傑道:“前輩盛情,在下心領有餘,無奈先師言猶在耳,重任在身,不敢從命,此去即使不諒於郭姑娘與二位師兄,亦不敢少違初衷,前輩苟有見愛之心,不如將翡翠駱駝發還在下,以便成全!”
婦人冷笑一聲,道:“我已破格一再為你著想,你偏偏執迷不悟,看來我確是愛莫能助了。這件東西原是我所有,現在物歸原主,談不到發還二字。”
寇英傑一躬道:“既然如此,即請前輩賜告真名。”
婦人搖頭一嘆道:“你這人真是個死心眼兒,實在告訴你吧,我名成玉霜,與你師尊郭白雲乃是……”伸色一懍,她忽然黯然道:“算了,你知道這些已經夠了!”說罷略為頷首道:“我走了!”
嬌軀待轉之際,卻又住身冷笑說道:“其實,我此來的目的,並不是旨在這個翡翠駱駝,而是在江湖上傳開的一樣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
寇英傑搖搖頭,現出十分沮喪的樣子:“在下不知道。”
姓成的婦人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因為連我也十分的懷疑!”
“前輩懷疑些什麼?”
婦人道:“外面傳說,你師父郭白雲擁有一樣瑰寶,當年金龍老人畢生武功菁華的一卷手卷。”
寇英傑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