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彈了出去,面面相覷。
“你們三個又怎麼了?!”陸良被這幾個傢伙搞得心臟病都快出來了:“二弟,既然你和那不戒大師熟悉,那就帶著我去吧,他如果是個高人,願意出手的話,也算是蘇州人的運氣了。”
“大……大哥,要去你自己去吧!打死我我都不去!”鄭光一個勁地往後出溜,如同泥鰍一般。
陸良一愣,這不戒大師何方神聖,竟然能讓“雪中蛆”鄭光光是聽到名字就嚇成這樣,要知道,在蘇州城,就連道路上的母雞遇到他都嚇得蛋都忘了生就一飛沖天的。
“三弟,要不你帶我去?”陸良把目光轉向了袁方。
“大哥,你讓我殺人放火,我幹!你讓我奸搶劫,我眉頭都不眨一下!你就是讓我拿著菜刀去官衙裡面砍我老爹,我也不說一個不字!可你讓我帶你去見不戒老禿驢,門都沒有!打死我也不去!”袁方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幾乎都看不清五關了。
我日!這不戒大師,到底是人是鬼呀!就連我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賽潘安的陸老二也不曾讓這三個傢伙嚇成這樣。陸良的心裡,不禁對這個不戒大師生出無限的遐想起來。
“那四弟……哎,四弟呢?四弟!”鄭光和袁方既然不願意去,那也只能找張靈了,可陸良回頭看看,哪裡見到張靈的影子。
“大哥,你就是讓碧雲樓的一幫姐姐們輪流欺負我,我也不會去的!我不會去的!”幾個人的上方,傳來了張靈的聲音。
“四弟,你什麼時候上樑了!?”陸良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柱子上的張靈,目瞪口呆。
我靠,能讓張靈上柱子的難度,絕對不亞於讓母豬上樹呀!這個不戒大師,簡直是我的偶像呀!
“二弟,這不戒大師何許人也?來來來,仔細說給我聽聽。”陸良拉過了驚魂未定的鄭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危。
“大哥呀!這老禿驢根本就不是人呀!”
“一年四季袒胸露!”
“還從來不穿內褲!”
“凡是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他都不放過!”
“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喝醉了就賴賬耍流氓!”
“最喜歡唱《十八摸》,教訓人喜歡伸出狗一樣的舌頭添人家的臉!”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每天喝一大缸酒吃五十頭蒜卻從來不清潔一下他那大糞池一樣的臭嘴!”
“長得奇高,站在那裡就是一根柱,生得奇胖,坐在那裡就是一堵牆!”
“武功奇高,我們三個人曾經站在黑地裡拍了他三塊磚,掄了他幾十棍,戳了他十幾刀,甚至潑了他兩鍋滾燙的油,毛都沒傷他一根,結果讓他給逮到,把我們三個仰面朝天撂倒在地,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們三個人的臉上!”
“大哥,那老禿驢可是從來不穿內褲的!”
“還不洗澡的!”
(三惡嘔吐聲)
……
在三惡長達半個時辰的血淚控訴之中,陸良算是基本上了解這個不戒大師是何方神聖了。
“大哥,我寧願操著菜刀去砍那屍虺也不願去找那老禿驢!”
“大哥,看在你三弟我這麼帥的份上,看在我還沒有娶娘子沒有風流快活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
“大哥,你讓我去,我就咬舌自盡!我用筷子戳死我自己!”
……
看著雞飛狗跳的三惡,陸良不禁發出了一句讓三惡集體暈菜的感嘆:“我靠!做人能做到不戒老和尚這地步,那死也瞑目了!”
陸良對不戒大師的崇拜,透過三惡的描述,那簡直是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二弟,三弟,四弟,雖然這不戒老禿驢是這蘇州城最流氓最無賴的人,但是你們可不要忘記了,這蘇州城是我們的地盤!堂堂吳郡四惡光聽到人家的名字就嚇得‘受精’過度,傳出去豈不是笑死人!”陸良崇拜歸崇拜,但是一碼歸一碼,該下黑手的時候那就得下黑手,半點含糊不得!
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依紅踏翠的蘇州城,就是爺的溫柔鄉,只有爺禍害別人,什麼時候有人禍害爺的!?
“二弟,三弟,四弟,明日!明日我就去會會那老禿驢,你們不去,我和王開、石頭去!我倒要看看,這老禿驢渾身能打幾根釘!”陸良喝了一杯茶,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就是!少爺!我去!我把這個老禿驢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馬桶,你拉完了我拉!”
“你拉完了我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