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今個兒可能會有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存在出沒,本以為躲得好好的就可以。
卻不曾想這傢伙的追蹤能力也如此兇悍,竟是直接找上了門,將自己堵在這狹小的石室中難以遁逃。
我真傻,真的。
如果現在將一支話筒塞到勾帕路翁嘴邊並對其進行採訪,那麼便會得到上面這段話。
被周淵三兩下放翻並壓在身下之後,勾帕路翁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與手段,勉力昂起頭,用那雙失去高光的眸子無神地盯著引導之間的天花板,在腦海中不斷覆盤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耳邊還持續傳來那個人類喋喋不休的話語:
“真不是我說你,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也就是我實力比較強能夠從你手下全身而退,那如果換個實力弱一點的來呢?那不是就被你當場打死了嗎?到時候你就是揹負著人命的殺人兇手!”
聽著耳邊傳來的話語,勾帕路翁翻個白眼,心說居然還怪自己先動手?!這個人類當真是好生不要臉!
身染鮮血在先,私闖獸宅在後,手上還握著不怎麼友善的能量球,這任誰看上去都只會得出一條結論,那便是來者不善。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先下手為強?真當神獸都是傻狍子是吧?
但正所謂形勢比人強,現在的勾帕路翁被坐在背上難以反制,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生命受制於人。
雖然很想展現出作為神獸的氣魄,奮起反擊與這個可惡的人類來一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
但勾帕路翁經過剛才短暫的對戰之後,對雙方的實力差距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清晰的認知,知道面前這傢伙絕非自己能夠對付的存在。
就算是自己燃燒體內的所有能量與氣血發出此生最強的一擊,最後的結果也大機率只會是玉碎而石無痕、魚死而網未破。
除此以外,勾帕路翁也想到如果自己一旦出了什麼好歹,三劍士中的另外兩位勢必會心生感應,屆時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此處嘗試營救自己。
這一幕若是放在平日裡自然是感人萬分,也能讓勾帕路翁心中被充足的安全感填滿。
但注意字首,說的是放在平日裡!
現在這tm自己受制於人,還是受制於一個實力遠遠超出自己的傢伙,以勾帕路翁對另外兩劍士的瞭解來看,就算它倆來了多半也是送菜。
到時候平白給這人類送上單刷三劍士的成就也就罷了,怕的是萬一這人升起什麼壞心思,那可就好玩了,三劍士一個都跑不掉全被逮走,到時候就該合眾地區失去所有力氣與手段了。
因此,無論是從另外兩劍士的角度出發,還是從合眾地區的角度出發,勾帕路翁都得儲存好自己的這條命,甚至連重傷都最好不要,否則指不定哪一秒那二位就殺到跟前來了。
所以哪怕心中再不情願,再不想向惡勢力低頭,但迫於當前形勢,勾帕路翁也只能暫時放下心中對於周淵的成見,低聲哼哼附和起來。
這一下可就了不得了。
原本週淵根本就沒什麼壞心思,最初的想法就是看看活著的勾帕路翁,在真的看到之後又想著逗逗它,卻不曾想這傢伙如此不經逗,挺著尖角便朝自己撲過來。
天可憐見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而已,就算是有著在冠軍級中都算上游的實力,那也只是一個冠軍級的普通人而已,若是被那對閃著凌冽寒光的尖角碰上的話,那不還得被扎個對穿?
尤其是tm勾帕路翁還是低著頭衝過來的,簡單換算一下之後就會發現這對尖角扎向的位置是自己的腰子!
這tm還得了?!
為了保護自己的腰子,也為了讓勾帕路翁稍稍冷靜一下,周淵不得已只能還擊,卻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大一隻的勾帕路翁卻一點也不經捶,只兩拳下去便將其打翻在地。
什麼?什麼冠軍級上游的實力?我不造啊!
話是這麼說,但周淵的初心確實只是為了簡單逗勾帕路翁玩玩而已,卻不曾想這玩意兒還當真了,開始附和起自己的話來,說什麼都是自己沒看清楚胡亂出手驚了貴人,還說什麼合眾地區還需要我不能沒有我還望貴人高抬貴手。
雖然詞不一定是這些詞,但意思卻是大差不差。
這一番話語下來聽得周淵那叫一個柳眉微蹙,只覺得這味兒頗有些熟悉。
對了!
第三層的那隻雙斧戰龍!
tm我就說那傢伙的貫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