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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兒了,難不成再重頭說一次?”

“若我沒聽錯,你應該已經說了兩次,菩薩的記性很好,肯定記住了。”藺事凡摸摸八字鬍,笑笑的又道。

“你偷聽我說話?”她有些不悅。

“非也,小姑娘,而是廟中一大清早萬籟俱寂,你說出口的也只有短短的一二句,藺某是不得不聽,但即使聽到了,也不知道姑娘到底跟菩薩說了什麼。”

顧以茗仔細想了想,大部分的話她都是在心裡跟菩薩說,他是應該沒聽到什麼才是。

“那我還沒說完,可否請這位老伯——”她指指門口。

“老、老伯?”藺亨凡差點投軟了腳,他自認保養得挺好的,這個嬌俏可人,一身粉彩綢緞猶如天仙下凡的小姑娘居然稱他老伯?

顧以茗急著想跟菩薩說完心事,所以直接對藺亨凡道:“老伯伯,我拜託你別打斷我的話,也別再打擾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菩薩說。”

“可是小姑娘,活菩薩在此!”他拍著自己的胸脯。

他?活菩薩?!她不悅的蹙眉,“你很煩耶!”

“本人就叫藺亨凡。”

他臉上越見尷尬,唉,他這個高人真是處在高處不勝寒啊,若不是太平日子過太久,人也顯得過於閒散,他才想活動活動筋骨,到這京城西陲的碧雲寺當解籤書生,趁機充當月老,大顯身手。

憑他的能耐,他有把握絕對能在個把月的時間內,速戰速決姑娘家們的喜事,成為史上促合動作最快的媒人公,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說他很煩?

顧以茗眨眨那雙晶亮璀璨的美眸,“你就叫你很煩?”

“藺亨凡,不是你很煩。”他一字一字,口齒清晰的說給她聽。

她突地笑了起來,但隨即又很虔誠的跟菩薩行三叩禮,起身將三炷香插入香爐,再雙手合十的拜了三次,這才走到藺亨凡的身邊,“藺伯伯,你認識朗飛的母親嗎?”

他搖搖頭。

見狀,她看來有些沮喪。

“怎麼了,小姑娘?”

她大大的嘆息一聲,再回頭看看菩薩,邊說邊回過頭來看著他,“我剛聽到你的名字時,還以為是菩薩故意讓我遇見你,讓你給我指點迷津的。”

“怎麼說?”

“朗飛他娘就叫利靜汝啊,朗飛他爹有時就喊她‘你真魯’,意思就是有理講不清的意思,而你叫你很煩,她叫你真魯,所以——”

這麼好玩啊!個性似頑童的他頓時笑逐顏開,“所以小姑娘,你不該嘆聲連連,那代表我們兩人真的有緣。”

“是嗎?”她給了他一個不相信的眼神。

還真傷他的心,好在他這個高人的心很厚很硬,他頂了頂往下滑的西洋眼鏡,告訴顧以茗自己可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下奇人,不管她有任何疑難雜症,他一定有法子可解。

“好吧,那我就姑且說說,也姑且聽聽你怎麼解。”

好像很勉強,他瞅著她泛起一抹苦笑。

但就是一個緣分吧,她就是有他的緣,所以在她簡單扼要的提出自己的問題後,他掐指一算,笑呵呵的對著只打算讓他話左耳進、右耳出的顧以茗道:“破解僵局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火’字訣,而且肯定越燒越旺!”

火字訣?越燒越旺?顧以茗凝腴著一臉信心十足的他,姑且將這個法子記在心裡好了……

京城的東安門大街上坐落著一棟峻宇雕牆、紅磚綠瓦的富麗宅第,兩扇硃紅大門上高高掛著“朗園”二字,而門柱兩旁高掛兩隻。手工精細的山水宮燈,讓人尚未入門,便能感受到主人的品味與風雅。

而一入朗園,自然隨性的設計,園林的變化,亭臺樓閣、廳堂館軒,園中山水、復廊曲橋等舉目望之皆令人讚歎,此為朗家三代潛心於斯為皇家做燈籠的最佳環境。

朗園裡的當家由第一代的主人朗大鈞傳到第二代的郎宗山,一直到第三代的朗飛,雖然至今園中景緻春夏秋冬依然動人,不過,等了幾年,還是等不到幾個小娃兒的哭鬧嬉戲聲。

朗飛年已二十五,有多少閨女因等不到他的青睞而含淚坐上別家的花轎,但不管家人如何催促,急驚風遇上慢郎中,急到白頭了,他還是氣定神閒的做他的燈籠。

就以這會兒端坐在茶廳啜著茶的朗大鈞跟朗宗山來說吧,他們剛剛才去唸過朗飛,要他想想終身大事,但他只嗯嗯嗯……的敷衍了事。

“朗爺爺、朗伯伯。”甫從廟裡回來的顧以茗步人茶廳,緊張的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