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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哎喲,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劉瑞捂著頭,“別打了別打了!”

“師父。”百里明錚上前握住楚天闊的手腕,“算了。”

楚天闊憤然收手,想起當年遇見錚徒兒的情形,他難免氣憤,把一個孩子逼成那樣,真他媽不是人!

丹愚不好過問,便捂著肚子,有些委屈道:“劉大叔,我和阿九都等餓了,飯菜可做好了?”

“我這就去看看,這就去。”劉瑞連忙逃出門。

“我出去走走。”百里明錚冷淡道,隨即出了門。

“師父……”花橙擔憂地看著百里明錚落寞的背影。

楚天闊攔著他:“讓你師父靜一靜。小**,你也別去,都來陪我喝喝酒。”

坐在房樑上的蘇時語一直看著百里明錚遠去的背影,直到轉角看不見。她還是不放心,偷偷地跟了上去。

百里明錚在鄉村小道上走著,他目的很明確,直走左轉,再直走右轉,就到了一處廢墟前站著,看著廢墟一動不動。

蘇時語站在遠處的半空中看著,猜想那大概就是他以前的住處了。楚天闊說的那些話,雖然沒說出什麼具體事情,但她也能聽出一些端倪:百里明錚小時過得不好,很不好。

被當做妖孽的孩子,日子都是苦的。

她看著他一動不動孤立風中的背影,酸澀湧上來,心尖漲著疼。她朝百里明錚飛去,輕聲叫他:“明錚。”

百里明錚依舊一動不動著,待得蘇時語落定在百里明錚旁邊,她這才發現他臉上淌滿了淚。

第081章 往事如刀

蘇時語見到百里明錚的淚水,頓時就慌了,平日裡口若懸河的她一時連話也說不利索來:“你,你怎麼了?”話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明知道他是為舊事而傷,卻還這般問,這跟挖人傷疤有何區別。

百里明錚總算將目光從廢墟上挪到蘇時語身上,他長臂一伸將蘇時語摟進懷裡,頭埋在她的頸窩。

蘇時語感受到脖子一片溼潤,她心疼他,雙手環上百里明錚的腰:“都過去了。”

過了良久,百里明錚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對蘇時語道:“這裡是我曾經住過的地方。”

蘇時語緊緊握著他的手,那麼用力,好似在給他力量。

“我沒有母親,打小和父親一起生活。”百里明錚指著廢墟中的一角,“那裡是父親的臥房,那是我的臥房,那是書房,那是客廳飯堂,那是前院,左邊院角種花,右邊院角喂著幾隻母雞。呵,”他笑得淒涼,“都被大夥付之一炬了。”

百里明錚伸手扶上背上的古琴:“最後留下來的只有這一把古琴而已。”

“我的眼睛並非是一開始就看不見的。我還懵懂不知事的時候,父親,鄰居,村民都是能看見的。後來隨著我一天天的長大,懂得分辨是非,這雙藍眼就看不到人了。先是村中出名的惡人,隨即就是普通村民,到後來臉父親也看不見。就連孩子也只能看到剛出生的嬰孩、不知事的兒童。”百里明錚湛藍的眸子直對上蘇時語的雙眼,“我這雙眼睛,看不到邪念。”

百里明錚搖頭失笑:“這世間的人,誰還沒有一點邪念。貪婪,驕傲,嫉妒,憤怒。口腹之慾,**之慾,但凡是人,誰能免除一切?所以,所謂的看不到邪念同只看到邪念有何區別?”

蘇時語鼻子一酸,哭了,為他。

百里明錚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因為我眼睛的異常,村中誰家孩子病了雞鴨不見了,又或者下大雨了滑坡了死人了,他們都認為這些事總是與我脫不了干係的。村民們日漸懼我。父親護我。若不是因為父親是村中唯一的教書先生,他們早就把我們趕了出去。後來,村中乾旱兩年。顆粒無收。”說到此百里明錚頓了頓,像是在積累力氣一般,“他們闖進我的家,抓了我綁在柱子上,澆了油。要燒我祭天。”

蘇時語將百里明錚抱住,緊緊抱住,淚水肆意。此時此刻,她在責怪,責怪上天為何不讓她穿越到百里明錚幼年時,若是那時候遇見他。定不會讓他受這樣的苦。

“父親依舊護我。”百里明錚閉上眼,那天的情景又出現了。那時候他才八歲,被綁在柱子上。身上被澆滿了油,村民拿著火把要燒死他。他的父親百里茗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頭破了,血流滿了臉。父親給每一個人磕頭,乞求每一個人。可是誰都不理。到底被一個大漢推了一把,頭撞在石頭上。

他看著百里茗躺在地血流成河一動不動。八歲的他植靈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