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不對了。哈斯塔先生能讓朋友晚上去沼澤地?那兒還有那麼多泥糰子,不是找死嗎?”
“聽說那個人是搞汙染治理的,弄了堆什麼東西去把北岸沼澤清乾淨了。哈斯塔先生到那兒的時候,北邊沼澤都是清水。”高個子說,“肯定是那個人淨化水的時候碰到那群人,沒跑。”
“哈斯塔先生的朋友,搞汙染治理?”
矮個子一臉不屑,高個子又轉向我。“你信不信?聽著是挺奇怪的,可就是這麼回事。”
我搖頭。“好像哪裡不對。”
“哪裡?”
“那個人肯定不是做汙染治理的。”
“你和他是一個德行。”高個子看看我又看看矮個子。我們倆倒相對一笑,雖然笑得肯定不是同一件事。不過在高個子看來,他被孤立了。
“信不信由你們。”高個子說,“這都是聽我的鄰居說的,他昨天跟著去了北岸。他還說那個客人很挑剔,非得要把槍才肯出門。他跑遍了全避難所都找不到槍,最後弄了把弓給那個客人。”
“更不對了。使槍不使魔法,怎麼能是哈斯塔先生的朋友?”矮個子說。“那是科學家的玩意。”
“是啊,不該是朋友。”我說。
高個子很氣餒,他還想爭辯,但我不想再和他們聊了。我起身去敲裡屋門,那邊傳來法爾曼醫生的聲音:“看病的排隊等著。”
“是我。”我說。
門立刻開了,兩位醫生一起看著我。“你這個罪魁禍首。”萊西說,“快告訴我這傷怎麼治?我都頭大了。法爾曼也不敢碰,我給他上藥也不怎麼見好。”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我說,“我給他處理。”
“行。”兩個醫生把我讓進裡屋。關上門前我向外面看了一眼,那兩個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高個子說了一句:“原來他是新來的醫生。”
這麼半天我已經換了兩個職業,我如此全才。哈斯塔躺在裡屋的病床上,我幫他解開上身的衣服,看到他胸前昨天被我擊中的地方。果然,我看到能量二次灼傷的痕跡。
“我剛剛聽外面的人說昨天有醫生給你處理了,魔法治療對吧。”我說,“你該攔著他們。想用魔力治療,就得把我的能量得先清理乾淨。否則只能上藥。甚至你不治都比現在強。”
“你受傷那天我送你來的,我知道這問題。”哈斯塔說,“但他們處理的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
我一愣。“你昏過去了?”
“大概是從水裡上來的時候吧。”哈斯塔說。
我想起他昨天被幾個秘術師從水裡拉上來,在地上躺了好半天。那時我在忙著救安妮,就沒在意。他們一定是也看到了哈斯塔身上的傷,順手就給了治療。
我突然有點佩服哈斯塔,那治療根本是讓他又傷了一遍,可他竟然還強撐到最後。灰色秩序的領導者,安妮的嚴父,這些身份他當得實在是辛苦了。
但也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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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父親
我仔細看哈斯塔的傷勢,兩次受傷,已然太重,上藥沒效果也是意料之中。
“你下手也太狠了。”法爾曼醫生這時說。
“我是沒留情,可他要是沒碰過治療能量,也不至於這樣。”我嘆道。
“所以我就沒敢碰。”法爾曼說,“但我一直沒明白。看你們在峽谷裡打比賽,明明沒有這問題。”
“峽谷裡是另一套規則,比賽規則。”我說,一邊低頭仔細檢查傷口,“所有聯盟成員的魔法都和符文結界預先調和過,所以沒問題。”
我們打的只是比賽,我們給觀眾看的也只是比賽。離開峽谷限制,很多英雄能做到的遠超觀眾們的想象,甚至堪稱可怕。
但話只能說到這裡,否則真的會讓整個瓦羅蘭都人心惶惶。都別說那一群變態,就連我這種毫無戰場經驗的人,只要隨便甩甩能量彈,就能讓對面的治療師變成自家友軍。被我打到的未必傷得多重,可治療魔法一上他們就得躺了,而且百分百是躺得不明不白。沒幾個人是能在短時間內想清楚怎麼回事的,更別提找應對方法。
“那是不是要找索拉卡來了?”法爾曼又問,“只有索拉卡能治了吧?我去給聯盟寫封邀請信?”
他吵得我有點頭疼。找什麼索拉卡,治起來是有點麻煩,但真正好的魔法醫師會知道怎麼處理,只可惜他不是。“行了,我打的傷我自己知道怎麼治。”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