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几乎哭了,“張相啊,不是我不講道義,實在是我沒那個本事,繼續留在朝中,我,我怕身首異處啊!”
“那你現在走了,就不怕死嗎?”張希孟笑呵呵問道。
這話聽在李善長的耳朵裡,渾身起雞皮疙瘩,比起催命符還嚇人。
“張相,你,你是真心要留老夫?”
張希孟頷首,“誰都能走,唯獨李兄,必須留在朝中!”
“那,那也行!”李善長突然把紙筆推到了張希孟面前,“寫,現在就寫,就寫你張相會盡心盡力,保我不死!你寫了,我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