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真正的本事!”
“笑話,我現在就去,你們那個山長耿炳文不是擅長防禦嗎?你讓我去跟他較量較量!讓他知道我的厲害!這天下就沒有鑿不開的烏龜殼,只有不努力的將軍!”
藍玉真就去了武學,結果他還真在沙盤推演之中,打敗了耿炳文和平安,收穫了不少武學生的崇拜。
大傢伙覺得這個特立獨行,個性張揚,又很能打的傢伙,實在是有趣。
甚至有報紙公然把藍玉稱作未來軍中第一人,大明的將星。
這下子更讓藍玉尾巴翹起,得意不得了。
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為此他還特意來找張希孟。
“張相,你說我去武學當山長怎麼樣?”
張希孟翻了翻眼皮,“你還想禍害大明的未來嗎?”
藍玉不愛聽了,“張相,你這就過分了……我以為未來大明的武人,要有張揚的個性,要能攻無不取戰無不克,成為天下最強者。尤其重要,要有武德,要講究忠誠,並且把榮譽視作生命!”
“榮譽?”
“對啊,這還是你教我的。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把名字寫入史冊,不就是榮譽嗎?視作武人最高追求,有什麼錯嗎?”藍玉說得理直氣壯。
張希孟怔了怔,無奈一笑,“也沒說錯,不過你真的願意去教書?”
藍玉愣了一下,反問道:“張相,教書不耽誤領兵吧?”
張希孟道:“暫時幾年肯定不行,如果你要是能弄出一點動靜,訓練出來的年輕士兵,有了成績,你不但能領兵,還能高升一大步!”
藍玉又沉吟一下,因為他聽出了張希孟話裡的認真之意,不像是說笑話,他也不能不認真起來。
“張相,你讓我和誰比?”
張希孟一笑,“讓你和徐達,你姐夫常遇春比,算是欺負你!讓你跟陸仲亨、唐勝宗、還有花雲他們比,能有把握嗎?”
“他們?”
藍玉忍不住哈哈大笑,“張相,你要太低估我的本事了,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怕他們!這幾個人,還有吳禎吳良他們,早就不如當年了。”
張希孟輕輕一笑,突然問道:“你怎麼看這些人,覺得他們怎麼樣?”
藍玉眉頭微皺,他不明白,張希孟要問什麼,只能老實道:“反正我不服氣他們,仗著老資格,頤指氣使。他們過去有功怎麼樣?難道還能指著那些功勞,一輩子作威作福?”
張希孟沉吟了少許,突然探身道:“藍玉,如果我跟你說,把他們都給處置了,你會怎麼想?”
“我,我想喝酒慶祝啊!”
張希孟瞬間把臉沉下來,“你就不怕激起眾怒,軍中將士記恨於你?”
藍玉語塞,他認真看了看張希孟,又沉吟思索,這才道:“張相,是不是查辦這些人?”
張希孟沒有否認,而是問道:“軍中現在怎麼看一些人?能不能跟我說說?”
藍玉越發覺得不一般了,他不敢玩笑,而是格外認真,“張相,要說什麼確鑿證據,我還不知道。但是種種傳言,很是不少了。這些年來,文官那邊,血流成河,武將這裡,倒是相安無事,一片太平。很多人都說,陛下手裡又刀,也不敢自毀長城!”
張希孟忍不住翻白眼,冷笑道:“誰算大明的長城?至死不忘西征的西涼王,尚在北平修築烽火臺的越國公,也包括徐達,還有你姐夫,他們都算是大明的長城。可有些人也自詡長城,未免就可笑了吧!”
藍玉連忙點頭,“張相說的是,我就最看不起這些人,要讓我在學堂教書,保證往後的武人,跟他們不一樣!”
“你有這個把握?”張希孟突然沉聲追問。
“有!我敢立軍令狀!”藍玉毫不遲疑道。
張希孟微微吸口氣,針對勳貴武臣,刮一場血雨腥風,難度不大,朱元璋就能幹得很好。
問題是如何收場!
藍玉提出的主意,倒是不錯。
他以職業文官,取代舊式文官,能不能以新的武人,取代舊的勳貴呢?
理論上是可以的,只是讓藍玉幹這個活兒,能行嗎?
“你小子上躥下跳,半點莊重沒有,也配教導學生嗎?”
藍玉急了,“張相,你這是偏見啊!我是好出風頭。可正因為如此,我才可靠啊!要不然那些報紙也不會放過我啊!”
當真是好有道理,張希孟都沒法反駁了。
“我跟你講這些話,你應該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