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獨白:“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的時間,才能使我們靈魂的間距達到地球上最遙遠的距離。只是這樣,這裡的故事你還記得麼?”
酒店房間傍晚內
《香水海》的旋律在房間響起。
荷西拿著一本幾米的漫畫半躺在床上看著。
看了一會,荷西合上書,閉上眼睛。
荷西獨白:“有時候我覺得世界是沒有出口的迷宮,有時候我覺得我已走到了世界的盡頭,其實,我哪裡都不想去,然而,會有人在地下鐵的出口等我麼。你正在看我嗎?我也在看你。你想說些什麼?也許保持沉默是好的。你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你隱隱的笑容和神秘的表情。你真的還好嗎?我也還好。你現在看起來舒服自然,因為我正透過美麗的畫框望向你。”
玉龍雪山上午外
荷西舉起手放在嘴邊,又放下,再舉起,卻沒有一點聲音。
荷西回憶:夏墨站在玉龍雪山下,舉起手放在嘴邊,大聲喊“荷西,我愛你。”
荷西內心獨白:“夏墨,你好麼?”
酒店陽臺傍晚外
傍晚的天空中有著紫色,緋色,紅色,與湖岸相連的一線留下一點白色做為底襯。
夕陽照在荷西的身上,閃著金色的光芒。
天一點一點黑了下去,什麼也看不清楚。
荷西獨白:“世上的人世無常,我們不能以我們二十幾年的時間來說我們已經能夠看破了人情冷暖,但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人情冷暖,知道了有些事情無法改變,也知道了有些事情我們努力去做還是會改變的。我現在看書的時候特別喜歡看一些瑣碎而又溫馨的事情,因為這些很細小的事情就像是原木傢俱上的紋理一樣,每一個年輪都記載了那一年春夏秋冬的冷暖,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無法內心不存在感激和溫暖活著,而這些小事就是撐著我們走完整個人生旅途的柺杖。”
酒店房間夜內
荷西夢境:荷西坐在臥鋪大巴上,夏墨在窗外揮手告別。車子開動。荷西躺下。
電視開啟,放著一部老港片。荷西隨著車子的起伏想要睡著。電視畫面突然切換到一則新聞,播音員說‘下面播報一條最新新聞,我市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肇事司機酒後駕駛,致使四死一傷’,電視畫面轉到車禍現場。荷西瞪大了雙眼,看著電視。電視上夏墨躺在擔架上。傳來記者聲音‘這裡就是車禍現場,這些都是傷者,剛剛抬上去的傷者已經當場死亡’。
荷西手掩面哭了起來,車上的人看著他不知所措。
臥鋪大巴後面跟上來一輛卡車,司機醉醺醺地哼著歌,在一個拐彎的地方,車子斜著向大巴車撞去。
荷西眼前一暗。
荷西滿臉是血從草叢中爬起。荷西走開。
荷西醒來睜開眼睛。
荷西坐起,手捂住臉,哭了起來。
雪山腳下日外
初夏的雪山腳下,長滿了青草,大片大片的鮮花開著。
夏墨站在山腳下,看著山頂上的雲發呆。
夏墨突然扭過頭。
夏墨看到人群中的一個背影。
夏墨愣住。
夏墨舉起手裡的相機,按下快門,照下了背影。
酒店房間夜內
夏墨拿著相機,看著螢幕上的背影。
夏墨回憶:夏墨躺在病床上。
記者:小姐,對不起,我真不該,我說錯人了,你能原諒我麼?
夏墨沒說話,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記者尷尬,開啟電視。電視螢幕上,播音員說:今天下午,XX高速,發生一起惡性。交通事故,一貨車司機酒後駕駛撞上一輛臥鋪大巴,致使車上人員4死1傷,另有一名乘客失蹤。下面播報失蹤人員圖片,希望知情人士速度聯絡其家人。電視螢幕上出現荷西的相片。
記者:現在的司機,真不拿人命當回事。
夏墨愣住,嗚嗚的哭起來。記者,慌忙向前,手足無措。
夏墨趴在桌子上,肩膀聳動。
酒店陽臺日內
荷西坐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陽光照在他身上。
荷西獨白:如果時間馬上過完,我已變得垂垂老矣,一個人躺在藤椅上,在春日溫暖的陽光裡走完我人生最後的一程,輕輕閉上眼睛或者閉不上眼睛,世界變成漆黑一片,當靈魂站在天空裡看著我躺在藤椅上的樣子,我還會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車站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