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然拎著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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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曄回江城和米莉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米蘭給陳小秋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說是時裝公司這邊有個重要決定,需要她回去參與決策。
陳小秋心想她一個設計師,要參加什麼決策。
米蘭的意思大概是要讓她回去看范曄和米莉的婚禮。
陳小秋本來想回絕,但想到很久沒有回江城,也該回去看看詩詩和可可了。
落地江城的時候,小時光還沒有打烊。
深冬臘月,小時光院子裡的花都變成了枯枝。
詩詩和可可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棵半人高的塔松,在院子裡做了一棵聖誕樹。
樹上掛著彩燈和禮物,還有兩個小紅燈籠。
很有節日氣氛。
詩詩和可可看見陳小秋回來,都高興得蹦起來,詩詩說:“小秋姐,這是流水,你看一下。”
陳小秋掃了一眼,小時光這段時間盈利不錯。
穩定上漲不說,詩詩還接了幾個公司給員工定製甜品的單子。
這幾個單子的淨利潤快趕上小時光一個月的淨利潤了。
陳小秋笑開了花,掙錢這種事總是能讓人心情非常愉悅。她把詩詩和可可喊在一起,拿出股份贈與書給她們。
陳小秋說:“小時光能有現在的成績,你們是頭功。”
“以後,你們也都是小時光的老闆娘了。”
“年底,咱們分紅。”
從此,小時光不僅是她的小時光,也是詩詩和可可的小時光。
范曄和米莉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婚禮在江城最豪華的酒店鯨夢舉行,鯨夢也是江城的標誌性建築,背靠崇明山半島,俯瞰明月湖。
也是范家旗下產業。
婚禮的請柬是米莉親自遞給陳小秋的,她溫柔和煦的說:“小秋姐,曄哥哥說起過你,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你一定要來。”
米莉臉上浮著溫柔的笑意,只是眼底透出一絲得意。
陳小秋擰眉,抬眼掃了米莉。
米蘭都看不下去了,她拉開米莉:“我喊小秋回來是商量搬工廠到春城的事,不是參加范曄的婚禮的。”
“你今天倒是得空,不用在範宅伺候你婆婆季美蘭?”
米莉微微不悅,覺得姐姐米蘭故意說這些。
但她已經是既得利益者,就不和陳小秋計較了。
米莉走後,米蘭才鬆了一口氣對陳小秋說:“你不知道,范家有范家的規矩,范家的女人從範奶奶開始就不準拋頭露面,季美蘭也好,米莉也好,成婚以後的日子就只有在家相夫教子。”
米蘭看著陳小秋說:“這樣當花瓶過富太太的日子適合米莉。”
米蘭停住,心裡話沒有說出口。
小秋,范家的生活不適合你。
那裡是一座金絲囚籠,見過廣闊山河的雀兒是管不進去的。
陳小秋笑笑,並不接話。
范曄結婚那天,陳小秋窩在自己江城的家裡睡懶覺,懶覺睡到一半,房門被人砸得砰砰直響。
她躋著拖鞋去開門,李南眉眼染著早晨的冷氣,手裡拎著豆漿和皮蛋瘦肉粥。
“陳小秋,早。”
陳小秋懵了,揉著眼睛:“李南?”
“你怎麼找到這了?”
這個房子除了邱家人和她,誰也不知道。
連范曄都不知道。
李南唇角一勾,淡定的換了拖鞋進屋。
他自然隨意的坐在陳小秋的餐桌上,把熱騰騰的早餐拎出來,拿碗筷和勺子。
李南推著陳小秋去洗漱,把陳小秋的粉紅牙刷拿出來,牙膏擠好。
“快洗臉刷牙,等會兒粥冷了。”
一切都自然得出奇。
好像這不是陳小秋的家,而是李南的家。
好像這些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陳小秋:……
刷牙吃了飯後,李南擦了餐桌,收拾好垃圾。
陳小秋看見李南的手上貼著創口貼,眼角似乎也破了一點,染著淤青。
“你怎麼了?”
“被打了嗎?”
李南抬眼,眸光冷冽:“沒事。”
他唇角噙著冷笑。
只有他打人的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