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中的議論,一時之間,這偌大的皇極大殿之上,沉寂一片,出了呼吸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而等到這個時候,剛才按個說話的人,也是不再開口了。等到眾人想要去找到底是誰的時候,卻也是找不到了。
面對這麼一番話,在場幾乎所有的人全都是吃驚非常了。那些昨天不在慈寧宮中,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面對這麼一個訊息,自然是驚訝非常的,畢竟有本朝的王爺要行刺本朝的皇帝,這種事情,雖然當真要找理由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任何人聽見了,全都會吃驚的。
而在場的這些人當中,最為吃驚的,則要數昨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人了。昨天,他們也算得上是第一批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了。而昨天他們出了慈寧宮之後,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互相商量過,但是他們都不是笨人,知道這件事情若是透露了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所以,他們這算是非常有默契的,全都對於這件事情是守口如瓶的,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說出去。所以,如今聽到這裡竟然有人說出了這麼一件事情,這些人又怎麼會不驚訝呢。
但是,這些人,甚至包括張居正在內,全都是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然而張凡卻不是。實際上,張凡在剛剛聽到有人竟然說出了這麼個情況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的。但是立刻,他便平靜了下去,而且再次恢復了之前那種沉寂的模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彷彿在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是跟他無關一樣。
張凡會這樣,自然是有原因的。倒不是說其他人想不到張凡所想的這些,實在是完全明白這件事情前前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張凡,他所考慮的事情,也是不一樣的。
昨天在慈寧宮中的那些人,張凡是可以確定他們是不會將事情說出去的。並不是張凡對那些人多麼瞭解,又或者是多麼的有信心他們不會說。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大了,大的不是他們那種身份的人可以出去到處亂說的。他們若是說權力,當真是這朝廷當中數一數二的,絕對是如今朝廷的重中之重了。但是這些人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並不是皇族,對於皇族的事情,若是李太后讓他們知道,那就已經是不錯了。作為他們來說,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都不應該妄議此事。
而馮寶,張凡相信馮寶也是不會說的。畢竟,馮寶都已經表明過他絕對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了。關於這一點,張凡其實是抱有一些懷疑的。但是就算是馮寶會在私底下調查什麼,卻也絕對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若是那樣的話,不管他說的再怎麼隱秘,終究是會透露出去的。如今的馮寶,絕對是不希望攪合進任何事情裡面。
而張凡本人,他說沒說,張凡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也就是說,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件事情,是李太后讓人透露出去的。實際上,張凡如今看起來,若不是昨天實在慈寧宮中,無法讓所有的朝臣全都去的話,恐怕李太后早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不過如今看起來,李太后這麼做倒也是一點都不錯的了。這種彷彿不知道是從何處走漏了風聲而讓某些人在“無意”之間說出去,讓眾人都知道的樣子,說起來當真是天衣無縫了。
張凡甚至是非常明白,李太后這麼做的用意,絕對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意思。她就是希望所有的大臣們在心中都打上一個烙印,覺得這件事情,就是蜀端王朱宣圻所作的。到時候,只要張凡能夠拿得出證據,哪怕並不是什麼非常靠譜的證據,也並不需要實打實的東西,只要將證據所顯示的方向都指向朱宣圻,也就夠了。
而剛才那個說話的人,顯然也不是庸手,絕對是李太后精心安排的一個人。那一聲聲音絕對的大,能夠讓整個皇極大殿上的所有人全都聽見。而且不僅僅是這樣,這個人這麼大的一聲說出了這不算短的一番話。如今大殿之上全都沉寂了下去,在場的人包括張凡,卻是根本不知道剛才說話的人到底是誰。甚至於,眾人回想起來剛才的那個聲音,卻也根本就沒有印象,根本就不知道到底ω最~快是誰人說了那番話。
不過,如今已經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如今,這番話,已經是讓所有的人全都震驚了。
而張凡算是比較冷靜的了。只不過,張凡冷靜之餘,卻是心下苦笑不已。他明白,等會自己可就有的忙了。
“太傅大人。”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站出來問話了,而且是毫不拐彎抹角,直問張凡,“聽聞太后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太傅大人的錦衣衛調查,是不是這樣。”
雖然張凡早就明白,必定會有人來問他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