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過丟面子了。王喜亮雖然有些不爽,自己沒有解決張凡的疑問,如今卻是要找這些個商賈來詢問。不過他並沒有什麼異議,畢竟一來,這是張凡的主意,他可無權反駁;二來,這些個商賈的的確確是經常和扶桑的那些貴族們打交道,興許真的能從他們口中打探到一些什麼。
聽了王喜亮的話,這幫子人都開始皺著眉頭想了起來,只不過其中到底是有幾個人真的在想,幾個人只是在做做樣子,這個可就看不出來了。張凡心裡也是明白的很,雖然他比較相信趙顯德,但是也難保這些個來到這裡的商賈當真,沒有抱著想來這裡接近自己的想法兒濫竽充數的人存在。
搖頭、搖頭、在搖頭,一個個的搖頭否定,這讓王喜亮和張凡也是深感無奈,而且推薦這些人來的趙顯德臉也是隨著搖頭的次數一次比一次更黑,他的心裡面也是在一次比一次地更加發慌。趙顯德行商也算是有些年頭了,雖然如今的成就和他自身的走運是分不開的,但是在西方有句話說的好,“大海是男人的戰場,征服了大海的人可以征服一切”。趙顯德雖然不是什麼航海先驅或者是開創者,但是好歹這幾年的大風大浪也讓他的心境昇華了不少,雖然他仍舊擺脫不了商人的事故。
這一次,雖然張凡派去找他的梁超以及張凡本人都是用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彷彿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趙顯德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這次的事情必然不會是什麼小事。而自己推薦過來的人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搖頭,這當然會讓趙顯德心中非常的發慌。畢竟丟了麵皮,事情事小;萬一張凡當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被自己給耽誤了,那他可能就會有什麼“無妄之災”了,畢竟張凡雖然看起來親切的很,但是當官的什麼心思,他們這些個商人還是不敢妄加斷定的。
不過不管趙顯德心中怎麼想,也不管張凡面失望的神色越來越嚴重,搖頭的人數還是在增加著。終於,十幾個人除了最後一個之外,全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想不起來那三個扶桑話音所代表的人。
於是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最後一個人的身,張凡這邊和趙顯德是希望的目光,而那些搖了頭的商賈們卻是嫉妒外加期盼的目光。嫉妒的自然是若是這人若是當真想起來了什麼,那麼這一次他在欽差大人面前可就是大大露臉了;期盼的自然是希望他什麼也想不到,如今的這幅樣子只是故作姿態罷了。
“大人,草民想……到……了……”那人忽然面露喜色,抬起頭剛想說什麼,卻是發現這裡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而且這麼多道目光之中有著熱切以及憤怒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不由得讓這人嚇了一跳,出口的話也是就這麼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快說,你想到了什麼!”張凡趕緊問道。
聽到張凡的文化,那人也是定了定神,他心裡面也是明白其他的商賈為何會憤怒地看著自己。不過他心裡面同時也明白,在張凡這位欽差大人面前,他這一次可算是大大地露臉了一會。
“那還是草民第一次去扶桑。”那人似乎回憶了起來,“當時草民也是聽說過扶桑,知道那裡盛產金子,想去發一筆橫財。當時的草民也是初入這行當,並不是太懂得做生意,第一次就是下了血本,帶去了許多好的瓷器和絲綢,還有一些平日裡只有那些官老爺家中才用得起的東西。”
雖然這人如今說的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張凡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他生怕自己這麼一驚,這人會忘記了什麼。
“但是等到草民到了扶桑那裡之後,卻發現更本就不是這麼回事。”那人繼續說道,“扶桑百姓簡直是窮的要死,很多人都是衣不蔽體,平民甚至連擁有姓氏的權力都沒有,只有個名字稱呼。
“草民沒有什麼門路,那裡的百姓有無力購買草民的東西,大多隻不過是來看個新鮮。還好,當時草民並不精通扶桑話,所以僱了個人幫著草民傳話。他說草民登岸的地方太過偏僻,就是這裡的大名也沒那麼多金子來購買草民的東西。於是草民就聽從了他的意見,再次登船,向著扶桑的本州島駛去,目的地就是扶桑的京都。
“在那裡,草民雖然沒有見到他們扶桑自稱是神之一族後裔的天皇,不過卻是見到了一個人,扶桑室町幕府的第十五代徵夷大將軍,足利義昭,他的姓氏用扶桑話說起來就是‘阿西卡嘎’。”
聽到這裡,王喜亮突然是仰頭打探,顯然他也是想到了。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張凡卻是要確認一番,畢竟此事關係重大,有不得半點疑問,“這件事情可不是說笑的,你可要給我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