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真是自信!”沈寒血說道:“這便是求道之人必有的心態了。不過侯爺也應該知道,凡是自信是好的,不過總還是要小心為上。不然,即使是強如莫問天,不也是落得個被擊殺的命運嗎?”
“莫問天乃是魔道,為一己之私生生血祭四城幾百萬人。”紀太虛說道:“怎麼與我相同?”
“天道之下哪有什麼魔佛之分?”沈寒血喝著酒指著紀太虛說道:“有的只是自己的本心,若是你處在莫問天的那個時候,說不得能血祭四十座城池的人口呢?”
沈寒血話音剛了,便與紀太虛相視哈哈大笑。
紀太虛心中一動,又端起酒杯對沈寒血說道:“既然你們註定是要雲遊四方逍遙自在了,我還有一事相求。”
“說吧!”
紀太虛伸手揮出一道佛光落在沈寒血面前,卻是一個內中閃耀這金光的玉符:“我有一個徒弟,嘿嘿,就是蓮花淨土教的蓮花佛祖,被我施計弄死之後,一點魂魄被我送去輪迴了。我也不知道他會流落到什麼地方,不過你若是有了這枚玉符便能感應到他。若是你萬一見了他,便給我送過去。”
“這——”沈寒血面露難色,說道:“送魂魄去輪迴?你這侯爺也真是大膽,你可知道輪迴之事並非是我等可以掌控的。魂魄輪迴之後,不知道會轉生到哪裡去。除非是上界的那些漫天仙佛,才能夠有自己目的的去輪迴投胎。”
“我知道!”紀太虛笑著說道:“只是我送蓮花佛祖去輪迴之時還不知道此事,後來遇見了高人為我說法之後,才明白此事。不過我有一個預感,他肯定轉世在了這方世界。”
“那好吧!”沈寒血收下紀太虛的玉符說道:“若是真個有這麼大的緣法被我碰見了,我肯定給你送過去。”
待到月上中天,寒露微微之時,紀太虛將酒杯一甩,對著沈寒血說道:“我去了,自此一別,你們便是三山五嶽逍遙客,而我,還得汲汲功名與富貴。”
紀太虛言罷,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轉身便走了,雖是一步一步的離去,然而,每一步都跨越了數丈的距離。
“官人——”羅三娘輕輕的喚了一聲看著紀太虛飄然而去而有些呆滯的沈寒血。沈寒血回過神來,對著羅三娘笑了笑:“我們也走吧!”羅三娘輕輕點點頭,沈寒血拉著羅三孃的手在月光下,在夜色中,靜靜的消失了蹤影……
紀太虛正在快步疾走之時,有人猛然拉住了紀太虛:“侯爺,你要去哪兒啊?”紀太虛回頭一看,原來是癲和尚醉眼惺忪的拉著他。紀太虛不動聲色地甩開癲和尚那髒乎乎的手,說道:“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哈哈哈哈!”癲和尚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隻狗腿,大口的扯了一塊兒,唔噥不清的說道:“原來侯爺是想回到孃胎裡去啊!”
紀太虛一聽,心中難免起火兒,但一想這個髒乎乎的和尚與其箇中含義,也便就忍了,冷聲說道:“我也知道你打的什麼禪機,不過我對於佛法的領悟也不比你差多少。你也別想用這點化別人的套路來點化我。”
癲和尚見紀太虛道破了,也是老臉一紅,說道:“嘿嘿,反正侯爺你也是閒來無事,不如我們一同去北邊戰場上耍子。”
紀太虛眉毛一挑,看了看北方黑沉沉的天空,說道:“你想借著我的外道顯聖如來神光渡化那些軍魂?”
“嘿嘿!”癲和尚撓了撓自己的胸膛說道:“不想被你猜出來了,怎麼,跟和尚我一塊兒去?你也正好去玄州看看!”
“恕難從命!”紀太虛朝著天一拱手:“沒有皇帝的命令,不敢擅自離京!”
“反正你也離京許久了!”癲和尚又拉著紀太虛說道:“哪在乎再去趟玄州?”
“哼!”紀太虛說道:“那是事出有因,若是擅自去邊疆,我可就沒法朝皇帝交代了。”紀太虛將手一甩,身化一道金光,朝著玉京的方向而去。
“哎——哎——別走啊!”癲和尚在後面叫道。
“若是你真的閒的發慌!”一縷金光落到癲和尚的腳邊,紀太虛的聲音悠悠盪盪傳來:“拿著這枚玉符,幫我找一個人,那是我徒弟,找到之後送到玉京侯府之中。”
“哎——”癲和尚搖搖頭,撿起玉符嘆了口氣:“多好的機緣,可惜沒有把握住。善哉!善哉!”
將近丑時,紀太虛便來到了侯府上空,卻見侯府周圍的禁制還在,侯府眾人雖然大都已經睡去,但是徐彪徐豹兄弟拿著一雙大戟,在侯府之中來回巡視,彰顯出一絲不一樣的緊張。
紀太虛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