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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般來說,有經驗的樂隊調音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而水平稍淺的樂隊調音大多會仔細一些,也就是說,調音的時間會顯得有些拖沓,當然,這也可以看作是一種認真負責的態度,希望把最好的音樂呈現給那些花錢買票進場的觀眾。

如果你碰上那些水平糟糕且沒有藝德的樂隊,那你可就要遭殃了,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和裝置上的每一個旋鈕較勁,彷彿詛咒這些廉價的儀器能發出天籟之音。顯而易見的,觀眾們並不會覺得自己的等待物有所值,因為樂隊本身的能力有限,即便再出色的裝置也無濟於事。

“祭司”樂隊無疑是屬於第一種情況,他們只用了短短的十餘分鐘便結束了除錯。此刻,酒吧內的燈光再一次暗淡下來,從舞臺的左右側發出兩道猩紅色的燈柱,埋藏在舞臺後方的煙霧機緩緩釋放出昇華的乾冰籠罩了整個舞臺,顯現出一絲神秘色彩。

吉他暴躁的失真聲響起,主唱王珂那猶如惡魔的怒吼極具穿透力,整個酒吧的氣氛再次被點燃了。閃光燈頻頻亮起,而前面的觀眾也開始了新一輪的ogo。秦暮楚依然站在舞臺的最前端,仔細地欣賞著“祭司”們的音樂。

不得不承認,“祭司”的音樂極富感染力,煽動性也很強,雙吉他的編配很有特色,彷彿兩條巨龍相互撕咬,熟練的技巧也值得人們嘖嘖稱道。鼓手賣力地揮舞著手臂,密集的鼓點中流露一種難以描述的豪邁之氣,高速而準確的敲擊為整個音樂增添了不少亮點。

當然,發揮最出色的還是要數鬼面王,嫻熟的技術沉穩的表現手法,使大家對於貝斯的理解不僅僅停留在大量的根音掄撥上,三指掄的同時有不同的變化,簡約的貝斯線條同樣也加厚了音樂的低音部分,但在細節上拿捏的很準確,並不會有喧賓奪主的感覺。主唱王珂的聲音有些小,也許是話筒音量被調音師限制的緣故,聲音儘管不大但卻非常清晰,在高速混亂的音樂中依然可以聽清每一句歌詞,以此見得他擁有一好嗓門。

總之,“祭司”的音樂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有的曲目囂張兇狠,有的曲目則顯得沉穩有力,頗顯大家風範。

當“祭司”樂隊唱到最後一首歌的時候,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的觀眾都燥起來了,他們拼盡最後一絲殘存的體力發動起最後的狂歡!

秦暮楚恢復了些許體力,即刻投入到肉搏的人群中,在撞擊中,在疼痛中感受著死亡金屬的獨特魅力。秦暮楚的臉龐很快就被汗水侵佔了,他一面大叫,一面露出幸福而又扭曲的笑容……

演出結束後,秦暮楚癱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姚洛陽不知從哪兒遞過一條毛巾,關切地說“快把臉上的汗水擦乾,否則要感冒的!”

秦暮楚接過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說道“姚哥,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好的演出了!以後我還能和你們一起合作嗎?”

姚洛陽笑了笑“當然可以了,你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吉他手,說實話,起初我們還有一些擔心,畢竟給你的時間太少了,但當你背起吉他信心滿滿地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先前的憂慮便一掃而光了。放心吧,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邀請你來客串的。”

“屍舞”樂隊的馬頭琴手布日固德也湊了過來,操著一副蹩腳的普通話問道“小楚,這次演出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什麼收穫啊?”

秦暮楚想了想,回答道“收穫肯定是有的,首先,我參與了一場高水平的演出,和眾多優秀樂手同臺獻藝,這機會不是天天都能得到的。其次,透過這次演出,讓我對死亡金屬的瞭解又深了一個層次,在此之前我從未意識到原來死亡金屬也是如此震撼人心的。最後嘛……當然是能夠得到高額的演出費了!姚哥,你不會賴賬吧?”

“你小子怎麼這麼貪財啊,不就是一千塊錢麼,一會兒就給你。”姚洛陽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我們這次演出一共就拿到三千塊,之所以給你一大部分,就是為了感謝你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所以,你不要有慚愧的心理,也不要不好意思,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切,世間哪有真情在,多賺一塊是一塊!”秦暮楚“沒心沒肺”地說。

姚洛陽重重地拍了拍秦暮楚的腦袋,儘管他知道對方只不過是在開玩笑。秦暮楚揉了揉腦袋,說道“姚哥,咱們現在去哪兒啊?你不是說要找個不打烊的酒館款待我麼?”

“你小子,這種事情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姚洛陽看了看錶,說“現在是十二點多,離天亮還早著呢!哥幾個,咱們找個酒館吧!”

酒桌上,“屍舞”樂隊的貝斯手杜京輝問秦暮楚“小楚,這筆錢你打算做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