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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知太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柔貴妃滿心狐疑地離了西宮,而睿帝緊接著便到了,玉桐看著疾步行來的齊鳳臾,不苟言笑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第十章 翡翠目

自那日見過玉寒,齊鳳臾就再也沒來西宮請過安,玉桐心念:好啊,長本事了,這西宮由得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嗎?於是,便有了今日的聲東擊西。

齊鳳臾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主,眼見著桐太后面上的那抹笑,當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可裡子歸裡子,面子歸面子,“兒臣叩見母后。”

“免了免了,”桐太后笑問:“皇兒近日可好啊?”

這一問,非但沒教齊鳳臾放下心來,反而讓他心中警鈴大作,桐太后與他說話還從未如此和顏悅色過,“謝母后關心,兒臣很好。”

果然,那一句的餘音還在,桐太后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皇兒若是很好,那哀家便是很不好了!”

伴隨著那一聲“很不好”,玉桐手裡的茶盞重重地擱在案子上,茶湯四濺。

齊鳳臾也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心道:這才正常,“那母后怎麼不好了?兒臣近日政務繁忙,疏忽了,還請母后責罰。”

此番不痛不癢的說辭教玉桐心頭的那把怒火更盛一重,但依舊是皮笑肉不笑地接了口:“哦?皇兒近日繁忙啊?”

說著便是鳳眸一眯,“只怕忙的不是政務吧!”

“兒臣不知母后在說些什麼。”裝起傻來的齊鳳臾一臉茫然,似是對玉桐所言一無所知。

“少在哀家跟前打哈哈,”太極拳打久了總會有不耐煩的時候,還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哀家也沒什麼要多說,就兩句:謝妙言憑著一個孩子便要做我靛朝的皇后,還太嫩!齊家的皇后只有一個,那就是:玉家寒兒!”

一提及那心尖兒上的人,齊鳳臾也不高興了,冷冷地甩來一句:“太后似乎忘了,靛朝,朕說了算!”

“陛下似乎也忘了,椋宮,哀家還做得了主!”怒到極致,玉桐也只有冷然相對。

“哼!”滿心不悅的睿帝奈何不了靛朝的太后,拂袖而去。

又是不歡而散!

走在離開西宮的雕廊裡,齊鳳臾腦中唯有七個字: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麼,很自然,睿帝接下來所做的便正是合了那句: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玉寒嗎?做朕的絆腳石,就要有死的覺悟和準備!朕倒要看看你那病西施的麵皮下究竟還包藏了什麼禍心!”既然傅閱謹查不出來,那他親自來,他就不信小小一個玉家能在齊家的天下翻出什麼大風浪!

一臉怒容的齊鳳臾回到龍眠殿的時候,梁公公早已在門口候著了,誰讓自家主子打發自己去關照關照寶辭宮呢。

可眼見著主子鐵青的臉色,梁公公也只有暗叫不好的份兒,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子呢?這把老骨頭雖然還算硬朗,但也禁不起這麼折騰啊。

齊鳳臾大步邁進殿內時只撂下一句話:“申時朕要出宮。”

得了這句話的梁公公一下子愣在當場,這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老命呢。一朝帝王能隨隨便便出宮嗎?齊鳳臾這話的潛臺詞顯然是讓他找個不露痕跡的辦法。

再怎樣心不甘情不願,梁公公既然當了內廷大總管就推脫不了這件事兒,於是,未時末、申時初,齊鳳臾一襲便衣出了椋宮,除了梁琦,只怕也只有太后的耳目才知道他的行蹤。

傅閱謹已然是得了訊息,暗衛隊的人馬皆在左右照看著,唯恐出了什麼岔子。齊鳳臾見他們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不禁冷哼:“要不是這幫沒用的東西,朕至於親自動手嗎?”

玉家離椋宮是極近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作為歷代皇后的孃家,玉府的排場實在是有些寒酸了,門庭冷落,幾可羅雀。

齊鳳臾邁進府內,衝守門的亮了道牌子,也就輕而易舉地進去了。玉府的總管玉青此刻也在旁候著,等著睿帝的吩咐。

“帶朕去鳳鳴軒。”身為主子的齊鳳臾也無需客氣,開門見山。不是說進不去嗎?今天朕倒要看看,那裡頭藏得是什麼牛鬼蛇神,如此見不得人。

玉青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畢竟是玉家禁地,可察覺到齊鳳臾陰冷目光,玉總管被那兩道眼刀射得心下惶然,只得將睿帝引去了鳳鳴軒。

還是在百丈之外,玉青止了步子,衝齊鳳臾深深作了一揖,“小的也只能帶到這兒了,陛下請吧。”

齊鳳臾不疑有他,徑直走了進去,果然是百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