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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旁人的胃口算什麼!”

四少摸了摸自己的頭,兩隻大眼睛骨碌一轉,又問道:“你們可曾覺得自家姐妹兄弟長得極像?”

那三人點點頭,四少便繼續道:“姐妹兄弟長得相似不奇怪,那畢竟血脈相近,可是暖兒經常聽到人家有夫妻相這一說,自己看過去也確實如此,夫妻二人看上去的確要比外人相似些,你們說呢?”

那三人依舊點頭,覺得也是如此,這時四少的嗓音又傳了過來,“要說夫妻二人又沒有血脈相似之處,那緣何看著就是相似呢?”

他總是提及別的東西,就是不說正題,璃紗急道:“小暖,你就別繞彎子了,直說了吧!”

四少對她那急切的模樣很是滿意,擺了擺手,意思是:別急別急。“璃紗姐姐、絲露姐姐二人相似的道理便和那夫妻二人一樣了。”

見他們依舊是滿臉狐疑,四少又喝了口酒,接著道:“你二人吃穿住行皆是一道,久而久之,那穿衣妝容、步態舉止也相互習慣適應了,外人看來便是你們有些形似;時日再久些,連神態氣質也會相容,此時便是神似了。既然形神都相似了,看上去就如同二人生得相像,可對啊?”

三人依舊回味著他的話,沒有作答,那四少也不打算停下,“暖兒我之前也不明白原先那些沒有夫妻相的人住在一起久了怎就生出夫妻相出來,琢磨了好些時日才弄清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頓了頓,起身走向絲露,在她的綠寶琴上亂彈了一陣子,又道:“人啊都是這般,與誰親厚便像誰,明裡看不出來的,往那深處看上一看也便知曉了。但凡遇上哪兩個人物,有同一個相似的動作,那這二人若不是有緣,定是私下交往過甚。”

他說到此處,衛布耶心頭便是一震,他一直納悶:玉暖是如何猜出錦煜姑姑與景榮侯有牽連的?經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頭緒出來。將璃紗、絲露二人支開,他問道:“錦煜姑姑和景榮侯哪裡相似,竟叫你一眼看了出來?”

四少重新慢悠悠地坐下,嘆道:“布耶哥就是聰明,一點就通。那日錦煜姑姑打發我來豔陽居的時候轉身說話的神態與那齊博臾撞上我徑直就走的模樣一般無二,那時二人恰巧是一前一後,暖兒我看得分明,原本沒想到什麼,回去細想了才發覺:其中必有貓膩。”

他未將與齊鳳臾相商的事情和盤托出,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衛公子也已經明白了,不禁感嘆:這小子果然是心如明鏡臺一般透亮啊!於是問道:“那你究竟要做什麼?此事幹系重大,一步錯即是滿盤皆輸啊!”

“暖兒也不想做什麼,就這麼看著陛下與侯爺二人相互鬥著也未免無趣,更何況,天下初興,一旦戰亂必將民不聊生。暖兒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可眼見著天下百姓即將置身水火,於心何忍!因此還請布耶哥助暖兒一臂之力。”他此番言語甚是懇切,與平日裡的嬉笑模樣截然不同。

衛布耶看著他這副樣子,又想起那夜他在街邊茶肆裡擱下茶盞對著自己得意一笑。那笑不若平日裡那邊燦然生輝,只淡淡的,有些個穩操勝券的意味,向來靈光四射的杏眼尾端稍稍揚起,教人想起一句用爛了的句子: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此刻,他也是這般,懇切地說出該說的,淡淡地笑著等自己回答,衛公子敵不過那人的眼光,只得點頭答應。想他衛布耶,將來的司天臺監,本註定了一生淡泊寧遠,與天地星辰相伴,誰想偏生在年少輕狂時遇上這人。

四少得了他的承諾,站起身,撩起長衫,就地便是一跪,“暖兒這裡代陛下和天下百姓謝過衛公子了!”他從未喚過衛布耶這三個字,一直以來,衛布耶於他就是兄長,是“布耶哥”,而此際他喚他“衛公子”,與天下人無二,衛布耶聽在耳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那三個字就這麼壓在心頭,重得喘不過氣來,他將四少扶起,道:“你也別這麼說了,行此大禮就真真是將布耶哥視作外人了。你既是為天下人,布耶哥定然是全力相助的,不過”

“不過什麼?”這一次,換作四少急不可耐了。

衛布耶此刻已是換了副態度,瀟灑一笑,帶著三分狹促道:“衛公子將為四少做牛做馬,四少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

四少見他露出那等神色,知道準不是什麼好事,但想到日後許是再也沒有這般嬉笑玩樂的時候了,便大方道:“布耶哥要暖兒做什麼直說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得了四少這句,衛公子走到方才璃紗坐著的地方,拿起那把紫玉琵琶,悠哉道:“自璃紗第一次彈撥琵琶,本公子就一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