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德得知此訊息可乃喜上眉梢,他三位出嫁的孫女林夕落是第一任有喜的,而這一位孫女也是他如今最看重之人至於林綺蘭,他不報任何期望,齊獻王的癖好可謂眾人皆知,怎能抱有指望?
而林芳懿如今婕妤之位,太子的後宮除卻太子妃以外,還沒有人能夠誕下子何況“婕妤”的名分太低,能否懷上孩子要看林芳懿自己的造化。
而林夕落卻不同。
前兩天“麒麟樓”開張慶典的恢弘場面,林忠德雖沒有親眼相見卻也有耳聞,更有不少朝堂官員前來林府遞帖子交好。
林忠德自當知道這面子是衝著林夕落,連皇上都御賜了金匾,誰還敢斥她一句“匠女”?那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夕落林忠德心中思忖著,則在盼望林夕落這一胎是個男丁,如若能誕下一男丁,魏青巖在宣陽侯府的地位可就更深一層,那世子位是否可以爭上一爭?
之前林忠德有意替魏青巖上表搶世子位,可魏青巖本人卻不同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魏青巖那時勢單力薄的確不合時機,但如若生有一子那便不同了!
林忠德獨自越想越美,老懷欣慰的暢笑過後則吩咐林大總管道:
“去尋個人告訴老七,老夫要尋個時機探望孫女和孫女婿”
“老太爺,您如今去不合適吧?”林大總管壯著膽子提醒,老太爺可有三位孫女,而這三位所嫁之人更乃是三派,老爺子這時候去探望誰豈不是擺明了跟誰站在同一立場?
何況如今可不單單是齊獻王,還有太子殿下
林忠德悶沉幾聲,才開口道:
“這倒是要仔細的思忖一二了。”
林大總管在一旁不再多嘴,林忠德沉默了許久則嘆口氣,“老夫是真想去看一看夕落這丫頭,而非是利益所趨,看來這人算計了一輩子,即便有一份真誠之心都要被人思忖成別有目的,這是老夫的悲哀。”
林大總管更不敢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給林忠德倒了茶,林忠德口中抿了一口,則獨自坐在椅子上深思著
魏青巖陪著林夕落整整一天,而喬高升必須時時刻刻在一旁盯著,每隔兩個時辰診一次脈。
喬高升的左胳膊還捆著木板,只能單手行動,而林夕落所吃用的食物都由喬高升親自的看過、驗過才能食用,在吃之前更要先親口品嚐驗過無事之後林夕落才入口。
喬高升臉色格外的苦,林夕落可是一位孕婦!
她吃用的食物都是補女人的物件,他可是一中年男人啊,這整日裡跟著補豈不是要補出毛病來?
喬高升心中不停的琢磨,可他根本不敢直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想辦法,而胡氏則看這位醫正大人格外的彆扭!
雖說是一位名醫,可終歸是個男人吧?而且曾經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堪入耳
胡氏心中猶豫,可這是最有名的大夫,但他只需每日診脈即可,何必在門口守著?
“姑爺。”
胡氏進門看著魏青巖,他正在陪林夕落吃粥,見胡氏尋他,則起身道:“岳母大人何事?”
“那喬太醫不是兩個時辰診一次脈?那就不必讓他在門口守著了,瞧著怪彆扭的。”胡氏說此事也有點兒尷尬,“不如換個懂這些事的婆子來?”
“只怕出去另尋人容易出差錯。”魏青巖道出疑難,胡氏則道:
“這喬醫正不是有夫人嗎?這輩子都跟著他了,想必對此事也精通吧?不妨讓他夫妻二人都來此地?姑爺看可好?”
“岳母大人的主意甚好,都是我一時焦慮反倒想的狹隘了。”魏青巖的誇讚讓胡氏甚是高興,“那就這樣了,還是姑爺與這位醫正說一下,我開口的話就不妥了。”
魏青巖點頭應下,則出門去尋喬高升,林夕落正在喝著粥的功夫,卻聽到秋翠與冬荷在角落裡爭執著,她見身邊無人盯著,則朝這倆丫頭那方行步過去。
而冬荷與秋翠正在說著通房丫鬟的事,而斥罵之人乃是福陵王。
“這事兒要與夫人說麼?還是先去問一問五爺,萬一五爺不肯要王爺送來的女人呢?這王爺也真是的,五爺自己又沒有那份心思,他可真是閒吃蘿蔔淡操心。”
秋翠在一旁嘀咕著,冬荷則在嘆氣:“夫人正高興著呢,這事兒說了豈不是讓她煩?”
“那去直接問五爺?要麼咱倆直接給那女的攆走?”秋翠說著又搖頭,“可是王爺送的女人,咱們倆丫鬟又能如何?”
林夕落聽了此事,心中道:一年的時間,他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