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肘支起身體,卡卡西看看他,站起來去把青扶起來,讓他倚著枕頭坐著,然後,去倒了一杯茶,遞給青,青就用還吊著點滴的手接過來,杯子剛送到嘴邊,他咳了一下,卡卡西心裡緊了緊。
幾縷血絲飄在茶水上。
青看了看杯中濺了血的茶,把它喝了下去。
卡卡西耳邊有個聲音一直在問他為什麼,他驅走那聲音,站在窗邊,病房裡安靜的讓人難受。
“也不是一點兒也沒有想到。”
青突然這樣說道,聲音沙啞低沉,沒有了平時的氣力,卡卡西看著他,青看向窗外,嘴邊,略見一絲笑意。
“在出發之前,”他繼續說,“那感覺很強很清楚,可我沒有堅持,沒攔她。”
卡卡西什麼也沒說。
“總是晚一步,我活到現在一直這樣。”青笑笑,“真是註定好的嗎?”
“你相信那個?”卡卡西問,青看看他,搖搖頭。
“一直都不信,”他說,“但我沒有忘,是一張草花A。”
“草花A?”卡卡西疑惑著。
“你也讓羽葉禾乙占卜過吧?”青垂下眼睛說。
卡卡西突然想起禾乙那雙眼睛,看穿他和他身後的世界,還有她那些聽起來沒什麼聯絡的奇怪預言。他也沒忘。
“我一直都不信,”青說,“我不能信,信了她的話,就等於白費了我的努力抗爭。直到現在。”
“你相信了?”
“不是相信,因為她並非預言,她只是轉述。禾乙小姐不是在決定什麼,她只是,把她看見的,告訴你,所以她從不說清楚,她也很痛苦。現在,我只是發現,她說的對。”
“是嗎?”卡卡西低頭說,“也許吧,我不太去想她說的話。如果如你所說,那其實大可不必讓她占卜,遲早她說的話都會發生,早些知道也沒用,看看你”
青笑起來,卡卡西看向他,青點著頭。
“是啊,”他說,“你說的對,我倒是知道的早,還一直在猜測她的意思,因為我一出生就處在別人的決定中,所以我很在意。可是,眼看著刑田死,還是”
青那麼平靜的說起刑田來,就好像她已死去多年了。他把剩下的茶喝光。
“暗部那邊怎麼樣了?”青問,卡卡西看著他。
“不知道,”他說,“我也一回來就一直在醫院,拖億回去看了。”
青點點頭,看著手裡的空茶杯,笑了一聲。
“真是不可思議,”他嘆著,“我也能像飛冰大人一樣”
“你比她還過分。”卡卡西不客氣的打斷他,一臉的嚴肅。
“別這麼說嘛!”青笑著,“擺出一副嚇人的面孔。”
“你沒資格說我一副嚇人的面孔,”卡卡西說,“你才………”
青衝著他擺擺手,讓他別再說了。
“行了,行了,別再提那個了。”青嘆著,卡卡西看著青的手。
“別亂動,”卡卡西指指青手上的點滴,“還有可怕的事在後面呢。”
青看了卡卡西一會兒,明白了,點點頭。
“是啊,還不知會怎麼處分我呢,”他說,“先不管了,反正什麼處分我都無權反對。”
他抬頭看看點滴瓶,發現已經打完了,自己動手把針頭拔下來,卡卡西瞪眼看他。
“你幹嘛?”卡卡西問,青努力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腳剛沾地,卡卡西就在一邊扶住他,青推開他,自己站起來,向前踉蹌一步。
“那邊有手杖,拿給我。”青指指牆邊,卡卡西去拿給他,青拄著手杖走向門口。
“我想走一走。”
青之悲鳴曲
青在霜夜屋大肆屠殺的事在暗部不脛而走,最後弄的盡人皆知。雖然事態很嚴重,但值得慶幸的是,居然沒有進一步麻煩下去。
卡卡西剛開始和驚奇,這樣嚴重的殺虐,霜夜屋一個活口也沒留下,居然就這麼風平浪靜了。土國那邊也沒什麼反應,雖然飛冰大人說霜夜屋本身無足輕重,但畢竟是土國的一個城鎮呢,這樣算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可他自己一想,確實也不會再發展下去了,還要感謝青,因為他,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木葉的暗部發起的行動,全死掉了。土國也不能隨便指控木葉。至於另一個原因——大蛇丸。
這次任務他們在據點裡收穫了許多資料,的確是大蛇丸在操控據點,而且他們根據資料阻止了他的好幾步策劃,基本上平息了霜夜屋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