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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找一個懷抱好好哭一會兒---”

“你最想要的那個懷抱----”

“--不在這兒---”

葉影重又躺到地上,髮梳掉了,紗樣黑髮鋪了一地,她拾起髮梳握在手裡,手指摸著上面的琉璃。

鑲著琉璃的桃木髮梳,是卡卡西送給她的,和那把刀一起。

無名的淚水一下子衝出眼眶,就再也堵不住了,而且越來越猛,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了放聲大哭,只面對著手中的髮梳,他送的髮梳。

卡卡西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把手。他低著頭,眉頭鎖著,看著手中的門把手,只要輕輕一轉---

可他始終沒有開門,也沒有走開,只是站在那兒聽著葉影的哭泣,她以前,從未這樣哭過,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感覺,這該死的感覺!

卡卡西緊咬嘴唇,閉上雙眼。

這感覺,和那時一樣可怕,那時---

父親死去的時候!

卡卡西握緊了門把手。

“卡卡西君!”葉影仰著脖子看著門口,她沙啞的叫道,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猛的翻起來,葉影磕磕絆絆的奔向門口,撲到門上,拽住門把手。

援助雪國!

兩個人,一起轉動。

卡卡西睜開眼睛,葉影的哭泣哽在胸口。

卡卡西走開了,葉影慢慢的坐到床上,躺下去,拉過被子,走廊那頭,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清晰又空寂。

那門,靜靜的關著。

誰也沒有去開啟。

第二天,葉影大病一場,高燒一直不退,琳跑來看她,給她退了燒,然後在她額上帖了張符。

琳關上葉影的房門,卡卡西遞上一杯茶來,琳接著,喝一口。

“虛熱,著涼了。”琳簡短的說,卡卡西點點頭,轉身走向樓梯,琳看一眼葉影的門,也下去了。

“你在她頭上帖的符是什麼?”卡卡西問,琳坐在沙發上,看著茶杯。

“迫符,”她說,“強制她的腦神經平穩下去。”

“腦神經?”卡卡西驚愕,“不是著涼嗎?”

“是著涼,”琳看向他,“可她的情緒面有問題,你不至於忘了吧?那次她說要殺了你呢。”

“哦,這樣啊,還以為她已經好了。”卡卡西的眼神飄起來,琳看著他,嘆口氣。

“她只是不發作了而已,不能說她好了,昨天晚上她就很危險。”琳說,卡卡西抬眼看她,她說昨天晚上,什麼意思?琳看了看他,垂下眼睛。

“你們瞞我沒有用,我可是醫療忍者,”她說,“病人的沒一絲情緒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具體怎麼樣我不知道,葉影昨晚的情緒波動一定很厲害,再稍稍推動一點兒,她就可能再發作。”

卡卡西什麼也沒說,琳看著他。

竟然會這樣,竟然會這樣---卡卡西心裡反覆念著,葉影的情況竟是這樣危險,可她還在行動,還在扮演那個轉印使,還在---她是不是早就瘋了,一個那樣柔弱的女孩兒,怎麼承受的瞭如此多的噁心又無奈的事,如此多的危險,如此多的---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而至發瘋的事!

卡卡西輕嘆一聲,琳站起來。

“我得走了,十點鐘集合呢。”琳說著準備走,卡卡西看著她。

“集合?”

“對啊,出任務。”琳背上醫療箱,卡卡西站起來。

“出任務?”他沉下了聲音,眉頭輕鎖,琳不去看他。

“我申請過了,”琳說,“從此以後我會隨隊出任務,不在醫院了。”

“你跟---”卡卡西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他差點兒脫口出---你跟帶土說過了嗎?

琳笑了,還是不看他。

“別發傻了!”她說,“總在醫院裡對我沒好處,真正的醫療忍者是要在戰場上磨礪的,所以我一定要離開醫院才行。”

“她很堅定,”卡卡西想著,“說什麼也沒用了。”

“這樣啊,”他笑笑說,“也很好啊,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琳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了。

“怎麼辦呢,帶土,請你保佑她吧。”

“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開始了。”

卡卡西一路狂奔,在會議室門口剎住,敲敲門。

“進來吧。”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