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念。只是,可惜的是,此人英年早逝。空留滿腔報國熱情,卻只能含恨泉下。
而在一旁,白素顏看著呂恆面色冷峻的念著“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詞句,心裡卻想起了,前些時日,那輕霧籠罩的秦淮河邊。這個書生,風輕雲淡的抬手間,將江寧織造府和勢頭逼人的柳府算計在其中。前些天,聽聞長老從東京傳回來的訊息,說是江寧天色要變了。
而攪動這一場風雲的,正是面前這個,靜靜坐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沉著,自信之色的,文弱書生。
“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白素顏靜靜的看著那個風輕雲淡的書生,心裡卻不斷在默唸著這兩句。
一直隱身在青樓的她,見過的詞作不計其數。俗話說見多識廣,如今的她,雖說在品鑑詞作上,比不上那些當世名家,不過,若論在江寧,白素顏自信,能抵得上自己的,不超出兩三人。
如今,她深深的被這首神來之筆的詞作所吸引,心裡默唸著詞句,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書生,心裡震撼道,果真是好詞。用絕世之佳作來形容,也不為過啊。
這個書生,到底有多厲害!
真是看不透啊!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個細細品著茶的書生,輕輕的低下了頭。
不過,真是佩服自己,隨手一抓,就能抓一個權謀大家!有他在,自己報仇一事,當可事半功倍了!
想到這裡,低著頭的白素顏,偷偷的抿嘴一笑。心裡一種莫名的高興,越發的濃烈起來。
清風中,呂恆端起茶杯,對著滾滾江水輕輕舉杯,像是和故友拜別一樣,輕聲吟誦完了這首念奴嬌的最後兩句。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呂恆端著茶杯,輕輕笑了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詞句落下,他長嘆一聲,仰起頭,一飲而盡。
詞句落幕,久久的安靜。
一直閉口不言的白素顏,抬起頭,看著前方滾滾的江水,輕聲道:“真是好詞啊,你這書生,真是好學問!”
就在呂恆準備謙虛兩句的時候,去而復返的店老闆,端著一個木盤笑呵呵的小跑了出來。木盤上,兩個冒著熱氣的瓷碗裡,餛飩堆成了一座小山。
見狀,呂恆皺了皺眉,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這個身形瘦削,但卻邁步有力的店老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店老闆抬起頭,發現這個書生雙眼清明的看著自己,臉上笑容一僵,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他跑過來,一手端著木盤,一手去端木盤上的混沌,笑著搭訕道:”公子,在看什麼?“
剛剛見此人目光躲閃,呂恆便心生警惕,知道這個人絕非善類。
此時,聽到對方問話,呂恆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挑起筷子,夾出一個混沌,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店老闆道:“老闆,餛飩不是這麼做的!”
店老闆身形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換成了猙獰的殺意。
他拖著木盤的手一抖,木盤嘩啦一聲被抖散。紛飛的木屑中,一道寒光朝著呂恆的胸口,閃電般的刺了過去。
……
第九十六章 局勢
雖然情勢急變,但呂恆仍然沒有大驚失色;反倒是顯得格外的鎮定。
在這個扮作店老闆的殺手,身體僵硬那一刻,呂恆已經將雙手握住了桌子前沿。
幾乎是雙方同時而動,在殺手震碎木盤,取出短劍的時候。呂恆也使出了迄今為止最大的力氣,將桌子掀翻。擋在了面前,同時,伸手去拉身旁的白素顏,一起撤退。
不過,一伸手,卻拉了個空。
呂恆心裡有些惱火,暗罵白素顏不識好歹。都這個時候了,還亂跑什麼。
在此時,他倒是真忘了,身邊這位假冒的公子,是個身懷絕世武藝的超級高手。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弱女子,心裡著急下,便想帶著她一起逃跑。
一下撈了個空,呂恆心裡難免有些焦急。
匆忙之中,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白素顏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自己的前方。晨風凌烈,她的衣襟隨風呼呼作響。她極美的眼睛裡,冰寒一片。在她的手裡,秋水寶劍橫在空中,寒光閃爍,燁燁生輝。而劍鋒一頭,卻已經深深的穿過了桌子。
桌子就像是定在了殺手的胸膛上一樣,劍鋒穿過桌子以後,毫不費力的將殺手穿了個透心涼。
一股股的鮮血,從桌子的創口處,嗤嗤的噴濺著。
反觀這位先發制人的殺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