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堂的規模雖然談不上大,卻也不算小,南北長30餘米,東西寬10來米,主體高7、8米,與其他樓房基本持平。而那座鐘樓卻是建在教堂最前部中間位置的頂部之上,高高獨立,傲視整條街鎮。
整條街大約有600米長,一百五十來戶人家。四人從街西頭一直走到街東頭,依然沒見到一個人,以及一隻雞鴨貓狗。戶戶皆是門窗緊閉,蛛網密佈,積塵厚蓋,毫無聲息。
四人對望了一眼,心裡都甚為疑惑。看這街鎮的樓房十分古樸美觀,街道寬闊綿長,整潔有序,估計以前應該是個熱鬧繁華的地方,而如今何以凋涼成這般樣子?
“走吧,這裡估計是出了什麼事,人們都搬走了。”鐵濟堂轉身往回走去。
程、薩、西三人隨在一旁,六隻虎眼依舊東張西望,甚是好奇。
“這地方真是古怪得很,咱們到前面尋個村莊問問,看看是怎麼回事。”西蒙摸了把腦勺子,吐出話。
“確實古怪。這麼漂亮的街道竟然沒人住,咱們也不必到前面尋什麼村莊了,今晚倒不如在這裡過夜,豈不更好?”薩爾德笑著說。
“這個主意不錯。濟堂,你看呢?”程明漢搭上一句。
“好,今晚咱們就在這落腳借宿一宿。”鐵濟堂應說。
四人正悠悠走著,將近返回到教堂,便在這時,卻見教堂正對面的一棟房子走出一位老者,牽著條黑狗,朝鐵濟堂他們打量著。
鐵濟堂闊步走上前,朝那老者打了個禮問:“你好,先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老者見這幾人身穿美式軍裝手持武器,料知是抗J軍人,便說:“這裡叫羅克薩斯。你們可是抗J的軍人?”
鐵濟堂點頭應答:“是的。”然後又問上一句:“先生如何稱呼?”
那老者回話:“我叫羅納爾多。”
薩爾德忍不住問:“羅納爾多先生,這裡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羅納爾多眼珠一翻,丟出句:“我不是人?”
薩爾德笑著賠禮:“抱歉,羅納爾多先生。那其他人呢?”
羅納爾多鬱郁說:“死的死走的走了。”
西蒙插上話來:“羅納爾多先生,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說來聽聽。”
羅納爾多嘆了口氣,便講起來:“這裡原先是一個十分熱鬧的街圩,附近二十幾個村莊的村民都到這裡來趕集逛街,購買物品。5年前,這裡發生了一場瘟疫,死了912人,相當於當時這裡的三分之二人口。
從那以後,附近的村民對這裡猶如談虎變色,再也沒來這裡趕集上街,街道也就冷冷落落,那些活下來的人見不到希望也就一一搬走,最後剩下我一個糟老頭。現在附近的人都稱這裡為鬼街。”
程明漢冒出一句:“對了,我記起來了,當年報紙還報道過這事。”
薩爾德點頭也說:“我也記起了,原來這裡就是當年發生瘟疫的地方。”轉而卻好奇問:“羅納爾多先生,那你為什麼不搬走?”
羅納爾多說:“我從孃胎開始就生活在這裡,整整60年,我無子無女,了無牽掛,生是這裡的人,死是這裡的鬼。”
鐵濟堂聽得這老者的前番話,心裡生出一個念頭,這會轉頭朝西蒙說:“西蒙師兄,你去和黎師兄他們幾個把車開來,叫兄弟們也都進來,咱們把那批貨就藏在這裡。”
此時,兄弟們都早已下了車,站在西街口往這邊張望。西蒙走過來吩咐眾人進去,然後同黎馮幾人將車緩緩開進來。
一幫人邊走邊望心頭也是十分驚訝,一到鐵濟堂身邊就七嘴八舌地問將起來。鐵濟堂把這裡發生的事簡略說了,然後吩咐大夥把那四輛卡車上的木箱搬下來。
程明漢開啟一個長形木箱,卻見裡頭擱著新嶄嶄的步槍,拿起一支瞧了一瞧,見槍膛上方刻著“九九式”的銘文,然後把玩了一番笑說:“用慣了m1,再用這手動的玩意兒,恐怕不習慣。”
薩爾德接過來也玩耍了下說:“雖然這玩意兒無法跟m1相比,但子彈好找啊。萬一哪天咱們的m1沒子彈了,它可就成了大寶貝。”
“清點一下,看看有多少槍支彈藥。”鐵濟堂吩咐了句。
隨後,大家一一開啟木箱,將這批貨清點了出來,一共有240支九九式步槍,12萬顆子彈。
鐵濟堂朝羅納爾多打話:“羅納爾多先生,這個教堂現在也沒有神職人員了嗎?”說著朝教堂指了指。
羅納爾多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