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卻是夏東雄,身旁挨著一個美豔女郎。
鐵濟堂見他出現,卻也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淡然一笑,“東雄,謝謝你的盛情。真是抱歉,今天我有要事要辦,改天我再來賠禮,再見了。”
夏東雄說:“濟堂,我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就放在心上呢?要是我妹妹知道了可要怪我待客不周了。唉,我妹妹她……我可為她操碎了心。”
夏東菊聽了心裡一急插話問:“東雄哥,小蕾姐怎麼啦?”
夏東雄往她瞧過去,沒有答話,卻是嬉皮笑臉說:“小菊妹妹,三年不見,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夏東菊明麗一笑,“東雄哥,你這是抱著西瓜說芝麻,你身旁的那位才叫漂亮呢。”
夏東雄說:“可惜你是我妹妹,倒便宜了別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眺了鐵濟堂一眼。
夏東菊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啐了他一聲,“虧你還把我當你妹妹,這話也說得出口。看你這風流樣,終有一天會毀在女人的手裡。”
夏東雄浮浪笑說:“俗話說得好,死在女人的裙底下做鬼也風流。”
鐵濟堂雖然並不討厭這人,但也沒多少好感。這些天經歷了種種事件後,心裡明白得很,夏仲達想方設法在阻撓他跟夏蕾見面,夏東雄的出現只不過是夏仲達下的一步棋而已,所以夏東雄的話他根本不為所動,他也懶得聽這人的其他鬼話,這會兒便說:“東雄,如果你真為小蕾著想的話,你就實話告訴我小蕾在哪;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自己去找小蕾,你也別費心機來阻撓我。”說完邁開腳步往前就走。
夏東雄吩咐司機開車趕上,掏出一樣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鐵濟堂瞧見那東西頓時心頭一顫,不由停下腳步,目如朗星看向他,“這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
夏東雄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暗地裡唸叨:媽的,這姓鐵的目光像把槍一樣,被他看著就好似給人用槍指著頭那種感覺。一時不由避開鐵濟堂的目光,嘴上卻說:“是我妹妹給我的,她讓我交回給你,接著吧。”隨即把那東西拋過去。
鐵濟堂接在手裡,呆呆地看著,心裡一陣迷亂,這正是他當年送給夏蕾的定情之物“天外飛仙”。
只聽夏東雄又說:“我妹妹有些話也讓我捎給你,她說她對不起你,在美國這三年多,她愛上一個叫史蒂夫的男子,並嫁給了史蒂夫,成為他的妻子。她不求你能原諒她,她只希望你回馬尼拉去,娶個好女子,好好地生活。”話到這,探出手遞來一張照片,“這是小蕾和史蒂夫的婚紗照。”
夏東菊伸手接過來,只見照片上夏蕾穿著白色的婚紗,跟一個英俊的白人男子“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鐵濟堂的眼瞳開始在抽搐,眼前所見讓他不由不相信夏東雄的話是真的,他竭力去遏制內心的痛,不想讓它流露在表面。
然而,不管他如何掩蓋,夏東菊卻能感受得到他內心那份劇烈的痙攣所帶來的傷痛,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濟堂哥,你開口說話吧,別把痛藏在心裡,這樣好讓我擔心。”
莫莫也知道師哥心裡不好受,他自己也很難過,在他心目中早把夏蕾當作是師嫂,而現在她卻嫁給了別人,無論如何他一時也接受不了,只是他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師哥。
威利斯從莫莫口中獲悉師父的未婚妻嫁給了別人,他並沒有經歷過男女情感的事情,所以感受不到這種內心的痛苦,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鐵濟堂沒有吭聲默默地從夏東菊手裡抽過那張照片,發呆地看著。突然,他似乎看見了什麼,眼瞳開始明朗起來,躍動著一種誰也看不明白的光芒。
他把照片遞迴給夏東雄,平靜說:“東雄,看在我以前曾幫過你的情分上,請你幫我捎句話給小蕾。”
夏東雄搭了句:“什麼話?說吧。”
鐵濟堂掏出話:“此情不變,悠悠我心。”說完闊步而去。
夏東雄朝他喊話:“濟堂,你這是要去哪?”
鐵濟堂頭也不回,“去我該去的地方。”
夏東菊也不去理會夏東雄,快步跟在鐵濟堂身旁。
莫莫倒是向夏東雄打了個招呼,因為以前在馬尼拉他還沒進鐵家當學徒時,在街邊賣水果,夏東雄曾關顧過他,所以他對這位夏大少多少有些好感。
威利斯走過夏東雄的身旁,因為剛才莫莫告訴他這人是師父未婚妻的哥哥,不由扭頭多看了他一眼。
夏東雄見了心裡煩惡,嘴裡吐出句:“看什麼看,黑鬼!我又沒跟你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