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鐵濟堂師徒倆走出蒂華納機場,搭乘計程車前往瓜達盧佩聖母教堂。
不久,到達目的地,鐵濟堂付過車費,與威利斯下了車。
瓜達盧佩聖母教堂位於貝尼託·胡亞雷斯街和尼諾斯·英雄街交叉路口的西北角處,離革命大街不遠,僅隔兩個街區。教堂規模不大,正門兩側聳著兩座鐘塔,門前有個小廣場。
此時,教堂大門已關閉,門前的小廣場冷冷清清,也沒什麼人。
兩人來回溜達了兩圈,見旁邊正好有個旅館,便在那要了個房間,擱好行李,然後上街四處遊逛。
正走著,卻聽街道對面有人喊了聲:“濟堂。”
鐵濟堂把眼望去,心中一喜,回個聲:“鄭民。”
那人快步走過街來,滿臉喜容說:“濟堂,一別多年,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你。”
鐵濟堂淡淡一笑,“我也沒想到。”
原來這人卻是他在馬尼拉自小便認識的朋友,叫鄭民,6年前離開馬尼拉到美國來謀生。
“濟堂,你怎麼突然會跑到蒂華納來?”鄭民目光閃了閃搭問。
鐵濟堂臉上掛起一絲苦笑,“我是來這裡尋找小蕾的。”
“夏蕾?”鄭民唸了聲,然後整出一句:“夏蕾她在蒂華納?”
鐵濟堂說:“我也是聽別人說見過她在蒂華納,所以我才到這裡來找她。”
“我聽得有些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呢?濟堂。”鄭民擠了下額頭問。
鐵濟堂說:“小蕾在幾個月前失蹤了,我現在正滿世界找她。”
“夏蕾失蹤了?可怪了,我今天上午在舊金山卻見過她。”鄭民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鐵濟堂一聽不由蹦出話:“你今天上午在舊金山見過小蕾?”
“是的。”鄭民點了點頭。
鐵濟堂問:“你是在哪條街哪個位置見到小蕾?”
鄭民叨起話來:“在梅森街的費爾蒙特酒店門前。當時我就住在費爾蒙特酒店附近的一家旅館,因為要到薩克拉門託街辦事,正好路過那裡。起初一見到夏蕾,我還不大確定是她,就朝她喊了聲,她轉過頭瞧看我一眼,卻沒有回我話,然後鑽進一輛小車就走人了。我當時心裡很是不痛快,一路怪起自己多事兒,沒來由惹上個白眼。”
“小蕾怎麼一下子又出現在舊金山?到底是什麼人在控制著她?”鐵濟堂喃喃而語,陷入沉思之中。
威利斯這會兒插上話說:“師父,夏蕾師母會不會是到舊金山找你呢?”
鐵濟堂搖搖頭應了句:“應該不會。”可心裡卻是熾烈地希望如此,儘管他認為這是不大可能的事。
威利斯摸起下巴故作玄虛說:“依我看夏蕾師母肯定是到舊金山找你的,我隱隱有一種來自上帝那兒的預感,你很快就能見到夏蕾師母了。”
“我倒也希望如此。”鐵濟堂淡淡一笑。
鄭民瞧了黑大個一眼,心裡嘀咕,這黑傢伙長得就像個黑金剛似的,他倒叫濟堂作師父,看來是跟濟堂學功夫的,若是給他那砂鍋拳往身上打上一下,恐怕得翻江倒海。
當下他便隨口問了句:“濟堂,這位黑哥們是你徒弟?”
鐵濟堂點點頭說:“是的。他是我在美國收的徒弟,叫布魯斯·威利斯。”
鄭民恭維一句:“這哥們長得像金剛一般高大雄壯,倒真是塊練武的料。”
黑大個嘿嘿一笑說:“謝謝你的誇獎。實話跟你說,我這一拳能打翻一頭公牛。”說著擼起拳頭晃了晃。
鄭民心頭有些惴惴,怕他拳頭拿不穩一不小心撞過來,自己可就倒黴了。
鐵濟堂卻朝他問起話:“鄭民,你怎麼也來了蒂華納?”
鄭民說:“我來蒂華納已經有兩個年頭了,在一家華人朋友的公司裡上班。薪水倒不錯,不過就是要經常出差,一年到頭時常在外面跑。就拿這次到加州出差,輾轉多地,待了兩個星期,直到今天下午才回來。”
鐵濟堂勉慰他:“萬事都有利弊,時常在外面跑,雖然苦累些,但必然令你見識增廣,人脈深博,這對你以後大有幫助。”
鄭民應和一句:“是的,這話兒沒錯。”
鐵濟堂欣悅說:“鄭民,今天幸好在這兒碰見你,否則我們這次在蒂華納必然又勞心費力,徒勞無功。”
鄭民攀上他的手說:“濟堂,你我多年不見,這次難得重逢,走,咱們找個館子好好喝一杯,敘敘舊,聊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