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範其友別過後,鐵濟堂按昨晚範其友給他說的地址前去拜訪芝加哥華商會會長陶利邦,不料其公司的接待員卻告訴他陶利邦去了巴西出差,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無奈只好又前往市政廳去拜訪芝加哥市長沃倫·斯考特,向他打聽夏仲達,哪知斯考特卻說不認識夏仲達這個人。鐵濟堂再三詢問,又提及他酒店開業慶典當天夏仲達和陶利邦一起曾去給他祝賀,斯考特還是搖頭表示不認識。
鐵濟堂心下好不鬱悶,辭過斯考特後,便離開市政廳,返回唐人街,打算向唐人街的各家商鋪打聽一番,希望能碰上個跟夏家有過接觸的人。儘管昨晚範其友說芝加哥唐人街沒有夏仲達這人,可一時卻又不死心,既然來都來了,不找一番這條心如何安得住?
轉過兩條街,走到羅斯福大街時,卻恰巧碰上凱瑟琳和夏東菊、莫莫、威利斯四人。原來四人遊玩了格蘭特公園後,打算到黃龍堂去找他,順便遊覽一番唐人街,沒想半路上卻遇上。
五人碰頭在一起,一時都十分歡喜。
凱瑟琳問上話:“堂吉訶德,你不是去唐人街了嗎,怎麼在這出現?”
鐵濟堂說:“我到市政廳去了一趟。”
夏東菊聽了知道他是去拜訪斯考特市長,便搭上句:“濟堂哥,打聽到夏伯父的下落了嗎?”
鐵濟堂淡淡回:“沒有,斯考特市長說不認識夏叔叔。”
夏東菊卻又問:“那你去找過芝加哥華商會的陶會長了沒?”
鐵濟堂神思深遠,“找了,不過陶會長去了巴西出差,沒見著他的面。”
莫莫接話:“咱們去唐人街一個店一個店挨著問,如果夏仲達在芝加哥的話,肯定能打聽得到。”
鐵濟堂把眼望向前方,“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當下,一行人邊說著話兒邊往唐人街走去。
凱瑟琳見他一個人,又問上句:“堂吉訶德,你那位範朋友呢?”
鐵濟堂說:“他去聖弗朗西斯科了。”
夏東菊搭話:“範大哥這麼急急地去舊金山做什麼呢?”
鐵濟堂應了句:“去見蕭伯父。”
夏東菊順口轉問:“範大哥的事情辦妥了嗎?”
鐵濟堂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倒辦砸了。”
夏東菊追問怎麼回事,他便把在黃龍堂發生的事講了。
夏東菊聽後說:“韓信堅我也見過多次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莫莫憤憤插嘴:“這個韓信堅真是個糊塗蟲,怎麼能幫葛豹子倒打一耙,誣賴起師哥和範大哥呢?”
威利斯見他一副生氣的樣兒,忍不住搭個嘴:“湯姆,什麼事兒?”
莫莫扯起話來:“剛才師哥和那個範大哥去飛龍會的黃龍堂,找昨晚調戲凱瑟琳和東菊姐的那個黃髮傢伙興師問罪,沒想他叫來了幾百人圍攻師哥,有拿大關刀的,有拿丈八蛇矛的,有拿亮銀槍的,有拿方天畫戟的,還有拿金箍棒的,師哥赤手空拳跟他們打鬥,經過一番血雨腥風的惡戰,最後師哥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雞飛狗跳,像老鼠一樣打洞逃跑。”
威利斯聽了信以為真跺腳懊悔說:“噢,早知師父去打架,我也跟著去了,白白錯失一個絕佳的學習機會。”轉頭卻朝鐵濟堂埋怨:“師父,你去打架怎麼不叫上我呢?真是不夠夥計。我雖然沒你這麼能打,怎麼說也能幫你打個七十、八十個吧。”
凱瑟琳笑語:“布魯斯,看不出你原來這麼能打。”
威利斯咧嘴嘿笑,“那是當然。想當年我在聖弗朗西斯科碼頭可威風了,手下有五百個夥伴,常常與十倍多的對手混戰,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雞飛狗跳,像土撥鼠一樣打洞逃跑。”
莫莫眉毛兒一折,“小布,你學嘴學舌也就行了,怎麼自作聰明把老鼠改成土撥鼠呢?”
威利斯摸了把鬍渣子自得說:“因為土撥鼠比老鼠更會打洞。”
莫莫?他:“胡說八道,老鼠比土撥鼠會打洞多了。”
威利斯反駁:“胡說九道,老鼠怎麼比得上土撥鼠會打洞呢?”
莫莫爭辯:“老鼠一生下來就會打洞。”
威利斯回懟:“土撥鼠在孃胎裡就早會打洞了。”
莫莫不服,“我說就是老鼠更會打洞。”
威利斯頂還,“我說就是土撥鼠更會打洞。”
“老鼠比土撥鼠會打洞。”
“土撥鼠比老鼠會打洞。”
兩人一路絮絮叨叨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