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下那兩人不知關狗子和鐵濟堂幾人有什麼糾葛,站起來傻望,一會兒就不見關狗子的小車和鐵濟堂的身影,只見得夏東菊三人遠遠地跑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像關狗子這樣的人見了鐵濟堂竟然會怕得夾著尾巴逃走,實在是不可思議。
鐵濟堂兩條腳畢竟也是骨肉做的,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汽車。追了一段路,關狗子的車子已遠遠地將他甩在後頭,他只得停下腳步,無奈地看著關狗子的車子消失在前方的路上。
關狗子的出現讓鐵濟堂就像迷失在茫茫大海里看到一座燈塔似的,一時心頭自是亮起一盞光明。他現在幾乎是把希望都放在關狗子身上,關狗子是一定知道喬力的下落,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喬力,找到喬力自然就能找到夏仲達。而要找到關狗子,眼下只能向董照坤的兒子打聽。他掉頭往董家方向走去,路上接了跟來的三人,一同又折回到董家。
那兩人還在樹蔭下坐著喝茶聊天,見鐵濟堂他們轉回,不由對望一眼都站了起來。
鐵濟堂快步走上前對董照坤兒子又拱手打話:“再次打擾了,董大哥,有些話只得再向你打聽打聽,還望告知一下。”
董照坤兒子這回卻頗為客氣,也拱手回上一禮,“你說吧,只要是我董彪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鐵濟堂問:“董大哥,你知道關狗子住在哪嗎?”
董彪說:“他是屠龍幫的人,應該住在杏花樓。杏花樓本來是一個姓楚的老闆開的酒店,在唐人街南面的達拉斯街,後來賣給了屠龍幫。”
鐵濟堂順上話:“這杏花樓是屠龍幫的堂口所在嗎?”
董彪說:“那倒不是。若是把堂口設在杏花樓,弄得烏煙瘴氣的,誰還敢去那兒吃住。不過也不遠,屠龍幫的堂口離杏花樓也就幾步路,由達拉斯街往東直走150米左右到達哈欽斯街向左拐,再走個三四十米就看見了,門口掛著一個大招牌,寫著‘屠龍會所’四個字,其實就是個賭場。”
鐵濟堂拱手說:“多謝董大哥慷慨告知,告辭了。”
董彪卻突然抽出一話:“鐵兄弟,我心裡也有個疑問想問你,關狗子為什麼見了你竟然……會嚇得夾著尾巴就逃呢?”
鐵濟堂微微一笑說:“幾年前,在馬尼拉時他曾得罪過我,給我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當時我想捉弄他一番就逗他說,以後碰見我必須遠遠躲開,若是給我撞上面了,就要彎腰鞠躬叫我三聲‘爺爺’,所以他見著我就像撞鬼一樣,趕緊跑。”
董彪聽了哈哈大笑,“沒想到關狗子也有這樣臭豆腐的事,你找他不是為了讓他叫你三聲‘爺爺’吧。”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
鐵濟堂含笑說:“當然不是為了這個。前段時間我在紐約跟他照過一面,他說三年前在紐約見過夏仲達,然後騙我說夏仲達一家去了加拿大多倫多,好在我也沒信他的鬼話,不過我估計他應該知道夏仲達的下落。”
董彪說:“只是給你這一嚇,他可能就不敢回杏花樓了,我猜他應該會躲到‘屠龍會所’裡。不過屠龍幫在休斯頓人多勢眾,你去找他恐怕也不好對付。”
鐵濟堂泰然說:“董大哥,真是十分感謝。不管怎樣我都要到屠龍幫的地盤踩他一踩,在紐約時,我都不懼他,何況是在休斯頓。”
董彪接話:“能令關狗子這樣的人望風而逃,鐵兄弟真是豪傑!只是……”話未說完,卻被幾輛疾馳而來的摩托車轟轟的呼嘯聲打斷。
只見一夥赤膊紋身的白人青年駕著摩托車圍著他們繞了三圈,揚起一片塵土,然後停下車。
其中一人朝董彪打話:“黃皮豬,今天上午你們兩個打我一個,真他娘是孬種。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竟敢動手打我?真是吃了豹子膽。不把你們打成咖哩豬扒,我不叫貝克斯。”
董彪把眼一瞪,“想打架是嗎?那就來吧,誰怕你們白豬?”
那叫貝克斯的白人青年把手一揮,“夥計們,把這幾個黃皮豬給我揍成豬扒。”
那夥白人青年跳下摩托車,一共十人,手持棍棒二話不說就打過來,董彪和他朋友拿上板凳迎上去跟他們對幹。
有四個白人青年不知好歹往鐵濟堂四人揮棒打來,威利斯見有架打正合心意,赤手空拳挺身上前截下四人鬥在一起。
鐵濟堂讓夏東菊和莫莫往後頭躲遠些,跨上前朝那夥白人青年喊了聲:“住手!”
那夥白人青年正打得熱血沸騰,哪會聽他的話停下手來?一人掄棒向他砸來,鐵濟堂出手如電早奪下他手中的棍棒,將他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