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夏東菊忍不住朝他問:“濟堂哥,咱們要去哪?”
鐵濟堂應了句:“去大樹灣董家。”
夏東菊臉浮詫異,“去董家?又去董家幹嗎呢?”
鐵濟堂回:“去打聽夏仲達的下落。”
夏東菊卻說:“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問東雄哥?”
鐵濟堂淡淡說:“你認為東雄會給我說實話?”
夏東菊低下頭默默走著沒有出聲,一會兒才開口:“就算找到小蕾姐,可小蕾姐已經嫁給了別人,見了面又有什麼用呢?”
鐵濟堂把目光投向遠方,“剛才我拿過那張照片,發現那張照片十分嶄新,上面的油色還沒完全乾透,應該是昨天才洗出來,所以我判斷小蕾還沒有出嫁,只不過是拍了婚紗照而已。更重要的是,我從照片上看出小蕾的眼神裡深藏著一份憂傷與無奈,她是不情願的。我必須儘快找到她。”
莫莫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捏起下巴,作出一副“老閱歷”的模樣,“師哥,其實我一早就看出這兩點。小蕾姐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屎地夫’呢?嘿嘿,虧他老爸想得出這樣的臭名。如果小蕾姐嫁給了那傢伙,豈不是要天天對著一坨屎?那就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了。”
威利斯碰了下他搭話:“湯姆,看你表情突然有些古怪,是不是有什麼有趣的事?”
莫莫說:“我確實是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威利斯興頭甚濃,“什麼事兒?說來給你最親密的朋友聽聽。”
莫莫瞎謅:“經過我周密而獨到地觀察與分析,我發現小蕾姐的那張婚紗照是今天早上才剛剛洗出來的。”
威利斯擠出一道不解的額線,“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莫莫眼珠兒一擺,“問題可大了,這就說明小蕾姐還沒有出嫁,只不過是拍了婚紗照而已。”
威利斯接上句:“就算師母還沒有出嫁,那又如何?”
莫莫說:“小蕾姐還沒有出嫁,師哥就還有希望,所以現在要儘快找到小蕾姐。”
威利斯說:“師母都心甘情願跟別人拍了婚紗照,這說明她已背叛師父,找到她又有什麼用?”
莫莫故作高深,擺出一副沾沾自得的樣,“透過我火眼金睛對那張婚紗照一番洞察秋毫的觀察,我發現小蕾姐眼裡深深地隱藏著一份憂傷與無奈,這說明她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他老爹夏仲達抬著機關槍在後頭威逼的。”
威利斯懟他:“湯姆,瞧你吹的,那張婚紗照我也看過,看得清清楚楚,師母眉開眼笑,滿面春風,心頭不知有多幸福甜蜜,哪來什麼深深的憂傷與無奈?”
莫莫耍動嘴皮子:“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知道嗎?我這雙火眼金睛瞧東西那可牛逼了,別說是一張照片,就是你屁股輕輕那麼一翹,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說著笑嘻嘻地往黑大個屁股上一拍,沒想卻拍出一個臭屁來,燻得他捂起鼻子遠遠躲開,笑罵說:“小布,你這傢伙放隔夜屁也不通知一聲,臭死人了。”
威利斯哈哈笑起,“湯姆,你剛才不是吹我屁股輕輕那麼一翹,你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嗎?這下你的牛皮不戳而破了吧。”
莫莫回扯:“我只知道你拉什麼屎,可不知道你放什麼屁,這個屎和屁那是不同的兩樣東西,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威利斯搔搔腦殼子說:“這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你功夫還不到家,真正牛逼的是連屁也能看出來,我甚感榮幸十二歲時就擁有這個絕技。”
莫莫撇撇嘴,“看出屁有什麼值得吹的,我十歲那年能看清楚十英里外的一條毛毛蟲。”
威利斯不服,“我八歲那年隔著聖弗朗西斯科灣能看清楚對岸的一隻蒼蠅。”
莫莫爭說:“我六歲那年……”還沒說完,腦殼頂早吃了一記爆慄。
夏東菊柳眉一揚朝兩個傢伙瞪了眼,“你們兩個別鬧了好不?沒見濟堂哥心煩著嗎?”
莫莫捂著腦殼頂嘟囔著:“我們又沒鬧,不過是吹吹牛皮而已。”
威利斯卻跨上一步,把手搭在鐵濟堂的肩膀,“師父,咱們下一步何去何從?”
鐵濟堂回了句:“先去大樹灣。”
威利斯奇怪問:“大樹灣?咱們昨天不是去過了嗎,今天又去做什麼?”
鐵濟堂淡淡說:“再去打聽夏仲達的下落。”
莫莫搭上話:“師哥,昨天那個董彪不是說了不知道夏仲達在哪嗎?咱們再去找他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子醜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