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吃著,這時一人走過來招呼也不打屁股往一張空位大馬金刀地坐下,和威利斯一般一手抓起菜來往嘴裡就送,嚼得嘖嘖有聲,每嘗一道菜便說一句:“好,味道不錯。”
那人一瞥眼瞧見鐵濟堂面前放著一杯葡萄酒,探手抓過來往嘴裡就是一口倒了,剛喝進口裡卻“噗”地往地下一噴,大聲叫說:“真難喝!堂倌兒,給我來一瓶30年的汾酒。”
堂倌應了一聲“好的”,不一會送來了一瓶30年的汾酒。
那人抓過酒開啟,整瓶對著嘴咕嚕灌上一口,哈哈一笑說:“好酒!這才有酒味。你也來一口,如何?” 說著朝鐵濟堂遞過酒去。
鐵濟堂也不推辭,接過酒喝了一口,遞迴給那人。
莫莫見這人來得突然,忍不住朝鐵濟堂問:“師哥,這人是你朋友嗎?”
鐵濟堂沒有答話,莫莫料定這人不是師哥的朋友,心裡嘀咕著:“這個傢伙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鳥蛋,倒也會來蹭吃蹭喝,得想個計子作弄他一下才好。”
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你們三個人點了這麼一桌菜,好闊好闊。幸好遇上我這個吃客,才不至於如此浪費。哈哈哈哈,吃吧,吃吧。”伸手抄起一塊羊排,大口撕咬起來,甩得油汁到處都是。
看得莫莫和威利斯目瞪口呆,拿眼望向鐵濟堂,看他有什麼示意,卻見他一臉微笑,自個斟了半杯葡萄酒,淺咂一口,絲毫沒有忿責不滿之意。
莫莫早憋不住話問:“喂,你是什麼人?怎麼來我們這蹭吃蹭喝?”
那人卻不答話只顧著吃喝,酒足飯飽之後,抹了把嘴飄出一句:“哈哈,今晚這頓飯吃得太爽了。”
莫莫心中不樂吐出話來:“白吃白喝當然爽了,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人,簡直比牛皮還厚。”
那人卻不以為意說:“臉皮比牛皮還厚的人通常不是一般的人。”
莫莫倒覺得這話不錯,嘴裡卻諷他:“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二般人。”
那人打了哈哈,然後轉頭看向鐵濟堂打話:“喂,你認識我嗎?”
鐵濟堂搖搖頭回了聲:“不認識。”
那人打橫說:“你既然不認識我,為什麼請我白吃白喝啊?”
鐵濟堂輕輕一笑,“好像是你不請自來的吧。”
那人扯起話:“是我不請自來的嗎?既然是我不請自來,那你為什麼又容我白吃白喝呢?”
鐵濟堂眼角掛起趣意,“是啊,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那人虎眼一翻,“好像是我先問你的吧,你幹嗎反過來問我?”
鐵濟堂笑意如風,“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白吃白喝我一頓,替我回答個問題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那人想了想說:“這話好像有些道理。好吧,誰讓我嘴饞呢,我就替你想想。呣……我猜你是見我又兇又壯,心裡害怕不敢惹我,是不是這樣?”
鐵濟堂不答反問:“你知道大黑熊嗎?”
“知道。” 那人漫不經心隨口應了聲。
鐵濟堂丟擲句:“以你認為是你兇壯還是大黑熊兇壯?”
“大黑熊。” 那人回答得相當利索。
鐵濟堂晃了晃酒杯,望著漩動的葡萄酒說:“五年前,我在日本福島縣山上遇見一隻大黑熊,它朝我撲過來,我大吼一聲,嚇得它落荒而逃。”
那人哈哈一笑說:“人家是吹牛,你卻是吹熊,而且吹得真夠熊的。哈哈哈,不過看在熊的份上,我姑且信一回吧。我再替你想想,嗯……你是怕我人多,是不是?”
莫莫在一旁噗地笑出聲,“你好像是一個人吧,誰怕你啦。”
那人嘿嘿冷笑說:“臭小子,真不長眼。”把手一拍桌面喊了聲:“人在哪?”
只見右面隔著兩個桌位的一張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一共八人扭頭齊刷刷地往這邊瞅來。莫莫見那夥人個個都十分彪悍,嚇得不再敢吭聲。
鐵濟堂淡淡挪出句:“你上過戰場打過仗嗎?”
“沒有。你扯到外婆家那麼遠幹嗎,這和上戰場打仗有啥關係?” 那人額頭橫出一條線。
鐵濟堂神色依舊淡靜,“我曾在成千上萬如狼似虎的日本軍兵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不知畏懼是什麼。”
那人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你這熊皮真是越吹越牛,倒給你吹翻太平洋了。你有什麼本領抖出來我瞧瞧。”
鐵濟堂緩緩吐出一句:“本領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