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鐵濟堂收好手中那把從裡卡斯特手裡奪來的槍,和威利斯轉向南面的大街走去,在一家舞廳門前向人問明瞭到憲法廣場的路線,便取路而行。
不久返回到憲法廣場,此時,廣場上仍有一些人在那活動。兩人穿過廣場,往酒店走去。
誰知走到距離酒店還有十來米之處,卻見酒店門前有兩人突然掏出槍,二話不說就朝鐵濟堂開槍射來。
事起倉猝,鐵濟堂根本無處可躲,他萬萬沒料到會有人守在酒店門前等著對他痛下殺手。而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鐵濟堂急忙使個鐵板橋往後飛速仰倒,說時遲那時快,子彈呼嘯而至,幾乎貼著他的腦門飛過。
與此同時,他探手拔出裡卡斯特的那把槍瞬間連開兩槍,正打中那兩人的胸部。
那兩人身受重傷,驚慌之下胡亂開了兩槍,卻被鐵濟堂避過,一時不敢戀戰,急匆匆往南面逃竄。
這當兒,威利斯也已拔出了槍,正要提步追趕,鐵濟堂躍起身叫住了他。
“師父,我怎麼感覺這兩個傢伙好像不是裡卡斯特的人,否則他們怎麼只向你開槍,卻不向我開槍?”黑大個眼裡閃出疑惑之色。
鐵濟堂拿眼四處掃望,觀察周邊的情況,正要回話,卻見北面奔來一隊警察,他心中明曉在街頭持槍鬥兇被抓的後果,便趕緊朝黑大個招呼一聲:“布魯斯,警察來了,咱們快閃。”然後領著威利斯往廣場東南面跑去。
快要跑到廣場中央時,鐵濟堂眼角餘光掃見左邊一人從腰間掏出槍來,未等那人抬起槍,他早放了一槍過去,射中那人握槍的手臂。
這邊槍聲方落,右邊也緊跟著響起一記槍聲,原來威利斯也瞧見一人掏出槍,及時射出最後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左肋。
後面警察旋風趕來,那兩人也顧不及開槍,拖著槍傷忙忙分頭逃跑。
鐵濟堂和威利斯飛步奔過廣場,沿著一條東西向的大街往東逃去。才剛跑到一個十字街口,卻見左面走來一夥人,走在前頭的正是裡卡斯特。
真是冤家路窄,這才扯開還沒半頓飯時間,現在竟然又碰上了頭。
裡卡斯特猛地見著兩人,倒是愣了愣,然後哈哈一笑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碰面,真是上帝都在幫我。”說著把手一揮朝手下吩咐:“弟兄們,逮住這兩個豬,這次別讓他們跑了。”
鐵濟堂和威利斯一陣風似的迅疾跑過街口,往前快奔。後面裡卡斯特一夥與那幫警察在街口撞上面,這兩幫人竟然相當和洽,更怪誕的是那幫警察卻是聽調於裡卡斯特。當下,兩夥人一左一右尾隨追趕著前頭的獵物。
很快,又跑到一個街口,鐵濟堂帶著威利斯轉往右面逃奔,然後在下個街口又折向左面而去。
如此右轉左拐,也不知跑了多久,兩人轉到了一條沒有路燈黑麻麻的石子路,卻見右面是一大片墓地。
“布魯斯,躲進墓地去。”鐵濟堂朝黑大個輕喚一聲,然後一頭閃進了墓地裡。威利斯也跟著迅速鑽進去。
當晚,月逢半輪,墓地裡一片朦朧,偶爾響起一兩聲蟲鳴鳥叫。兩人躲在距離路邊有三十來米的一個墓碑後,探眼往石子路那邊觀望著。
轉眼間,裡卡斯特一夥和那幫警察趕到,發現沒了兩人的身影,便沿路四處張望,搜尋兩人的蹤跡。
找了半晌,依然沒見著兩人。一名警察朝裡卡斯特打話:“阿古拉,估計這兩人躲進墓地裡去了,我們分散進去尋找。”
“正合我意。”裡卡斯特回個聲,然後朝眾人吩咐:“走,大家進墓地去搜尋。”
一時,兩幫人紛紛撞入墓地,藉著濛濛的月色東瞧西望找起人來。
鐵濟堂和威利斯伏低身子往後躲去。便在這當兒,卻聽左後面不遠處響起一人的聲音:“嘿!什麼人?深更半夜到這墓地來幹什麼?”
“我們到這裡來找人。你又是什麼人?半夜三更躲在墓地裡,我還以為撞上了鬼,差點給你嚇死了。”一人答起話。
鐵濟堂回頭往那邊望去,月光下依稀瞧見兩人站在一個墓碑前。
“找人?大半夜的來這裡找什麼人?你們腦殼是不是有蛀蟲?這裡一到夜裡只有鬼沒有人。”先頭那人說。
“蠢牛,那你不是人?”後頭那人怒懟一句。
“你說對了,我不是人。”先頭那人陰森森吐出一句。
“你……你真的……真的不是人?”後頭那人舌頭打結,從腳底處升起一股冷意,打起寒顫來。
“什麼事?盧瓦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