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龍堂,溫器韜和符城、李澤迎上前探問尋找結果,鐵濟堂說了,三人卻聽得一臉懵然,也給不出什麼好的見解。
在對阿米納尼提供的資訊以及上午的尋找作了仔細分析後,鐵濟堂內心隱埋的“邪惡想法”又開始冒出頭來——夏蕾有可能是被那兩名“修女”綁架拐騙,落入某個黑惡組織,被其囚禁,甚至是被害拋屍荒野。
從上午的尋找可知她們下車的那一帶十分偏僻,荒無人煙。由種種跡象來看,鐵濟堂不由不生出這種不祥的“邪惡”念頭,決定下午再次前往瀉湖路盡頭那一帶,對那片樹林進行地毯式全面搜尋。
當下,鐵濟堂讓溫器韜立即召集50名兄弟,又吩咐符城去租輛大巴車,然後再次趕往瀉湖路南端盡頭處。
到達地頭,鐵濟堂率眾行到西面那片樹林邊,作出安排,兵分兩路,由20名兄弟負責水渠東面的樹林,其餘人隨他穿林前往水渠西面樹林進行搜尋。
半個小時後,水渠西路的一名兄弟在樹林裡竟然發現一具女屍,鐵濟堂大驚失色聞訊趕來,卻見那具女屍腐爛程度十分嚴重,早辨識不出外觀相貌,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的頭髮是黑的。
鐵濟堂立即吩咐一名在機場安保公司上班的兄弟直接往北穿過機場跑道,前往附近的警察局報警。不久,警察和法醫先後到來,分別對現場進行了勘查與驗屍。隨後警察對鐵濟堂等人進行一番詢問,鐵濟堂將前來尋找他未婚妻的事說了。
鐵濟堂雖是一貫從容淡定,而此時卻也不禁心頭驚亂,生怕這具女屍真是夏蕾。莫莫在一旁未辨屍實早哭得一塌糊塗。
法醫在對女屍進行初步屍檢後,便令隨從人員將屍體套上屍袋,抬出樹林,裝入停在瀉湖路尾的運屍車,運往法醫局。鐵濟堂等人也跟隨轉回到瀉湖路尾,上了大巴,吩咐司機尾隨法醫的車前往法醫局。
到了法醫局,鐵濟堂讓兄弟們先回堂司,他和莫莫留在法醫局,等待屍檢結果。
三個小時後,法醫從驗屍室出來,鐵濟堂上前詢問死者情況。法醫將死者的一些基本情況說了,死者是個白人女子,年齡大約20,身高一米七左右,後腦部有鈍器傷,被害時間超過7個月。
鐵、莫兩人聽後,一顆晃盪在脖子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鐵濟堂謝過了法醫並表示這死者不是自己的未婚妻。
莫莫一時轉悲為喜說:“這死鬼真是的,害得我白白地給她哭上個半天,吃了個冤大頭的虧。”
鐵濟堂卻說:“你給她哭了一程,說不定她泉下有知,保佑你今後無病無災無難,多子多孫多福呢!”
莫莫笑說:“如果有這樣的好處,也不枉我給她哭這一場。”
隨後,兩人打了輛計程車轉回香龍堂。溫器韜和符城、李澤早從兄弟們口中得知了情況,正在堂司坐立不安,見鐵濟堂回來,急急奔上來就問:“濟堂,什麼情況?”
鐵濟堂淡淡一笑說:“不是小蕾,是個白人女子。”
三人聽了舒出一口氣,放下了條心。
李澤說:“真是上帝保佑!”
符城卻笑說:“上帝還真會惡作劇!害得我們大家都白白擔了半天心。”
莫莫也摻和一句:“就是啊,害得我眼淚嘩嘩的還白哭了一場。”
溫器韜哈哈笑說:“這可是善事啊,那女子泉下有知肯定會感激不盡,保佑你以後大富大貴。”
莫莫歡喜說:“剛才師哥也是這樣說的,看來我今天這一哭沒虧,值了。”
鐵濟堂抬眼望向窗外的暮色,緩緩說:“看來明天,我得再去那一片樹林找找。”
莫莫嚇上一跳,“師哥,還要去那鬼地方找啊!我這心都快擔不住了。”
鐵濟堂說:“那明天你就留在酒店,我和兄弟們去。不管小蕾是死還是活,我都要找到她,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莫莫卻說:“我才不留在酒店,小蕾姐最是疼我,我怎麼能不去找她?我……我就是……就是害怕……”說著眼眶一紅,淚兒就冒了出來。
鐵濟堂見他有這顆熱心兒,也甚是感動,便說:“別怕,莫莫,小蕾是福大之人,自有上帝保佑,不會有事的。我之所以決定明天再去那片樹林找一遍,是圖個心安。”
溫器韜說:“濟堂,咱們先去吃個飯吧。明天一早再叫多五十個兄弟去,把那片樹林翻個底朝天,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螞蚱也能找它出來。”
鐵濟堂卻說:“不必如此勞師動眾,就今天這50個兄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