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梳理著頭緒,司馬越卻瞧見一名身穿黃衫的白人男子領著一位懷有身孕的黑白混血膚色的女子往路邊一輛車子走去,不由心中一動,便快步趕上去,攔在那男子身前,開口說:“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那黃衫男子怪眼一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借什麼一步,我半步都不借。”
司馬越定定地看著他,然後丟擲一句:“紅桃K。”
黃衫男子臉色驟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常態,眼神惡狠狠瞪向司馬越,“你是什麼人?”
司馬越見他臉上神色變化,已確定所猜沒錯,淡定說:“我是什麼人無關緊要,你只需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話就行了。”
黃衫男子冷冷笑說:“你算哪根蔥,就憑你一個黃種豬,讓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你的話?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來找死。”
這時,兩名身穿黑衣的白人男子從一旁奔過來,二話不打掄拳就向司馬越打來。司馬越揮手格開,退出兩步,然後把手一招,二十幾名飛龍會兄弟紛紛趕來將那三個白人男子圍住。
黃衫男子臉色大變,朝司馬越搭問:“先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哪裡得罪了你們?”
司馬越好整以暇說:“我都說了,我是什麼人無關緊要,你只需回答我的話就行了。”
黃衫男子無可奈何,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只得說:“好吧,你要問什麼?”
司馬越把夏蕾的照片遞到他面前,然後盯著他問:“5月1日,你們見過這位小姐嗎?”
黃衫男子仔細看過片刻,卻拿眼角往司馬越瞟去一眼。
司馬越甚是冷峻地甩出一句:“老老實實地給我說實話,若有半句謊言,我就把你的手腳給卸了。”
黃衫男子打了個哆嗦,皺起眉頭苦笑說:“好吧,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位小姐我確實在5月1日見過。那天上午一直下大雨,到了10點30分的時候,我就獨自開車出來兜轉,尋找獵物。
11點時,大雨剛剛停下,我見這位小姐從碼頭裡出來,就上前跟她搭訕,問她要去哪裡,我說我是紅十字會的志願者,可以免費送她去。她說要去機場,然後我就讓她跟我來,我送她去機場。她也信了,跟著我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誰知還沒走出幾步路,也不知為什麼,我肚子突然一下子疼起來,要拉肚子了,我就叫這位小姐到車子旁等著我,我先去解決肚子,然後再回來送她去機場。然後我急急跑到碼頭的公共廁所解決問題,一番拉瀉後,等我再出到碼頭前,卻不見這位小姐的蹤影了。事情就是這樣,沒半句謊言。”
司馬越一直盯著他,瞧他神情眼色應該是沒有撒謊,雖知道這些人十分狡詐,料想在自己的恐嚇下也不敢耍小把戲,當下就說:“留下這女子,給我滾。”
黃衫男子瞥了那女子一眼,見她正睜大眼睛看著他滿眼疑色,知道露餡了,只得領著那兩個黑衣男子灰溜溜地鑽進路邊的車子,一溜煙跑掉。
這時,那女子也明白了那黃衫男子不是什麼好人,便朝司馬越搭問:“先生,剛才那人是什麼人?”
司馬越給她說:“紅桃K黨的人,專門誘拐綁架兒童婦女。我剛才見你神色憂傷,而他卻是滿臉竊喜,一時心裡奇怪,料想這人恐怕不安好心,有可能就是紅桃K黨的人,所以就過來攔住他問話。”
那女子朝他行禮說:“謝謝你,先生。如果不是遇上你,我就被這人騙了。剛才我從碼頭出來,這人就上前熱情地跟我搭話,問我要去哪裡,說他是天主教會的志願者,可以免費送我去。我說要到梅西醫院看望我丈夫,我丈夫得了重病正在那裡搶救。然後他就讓我跟他到車子那邊去,說要送我到醫院。幸好遇上先生這樣的好人,真是非常感謝你。”
司馬越心頭掛著打聽夏蕾的事,便說:“太太以後小心就是了,我還有事,再見。”然後吩咐兄弟們繼續嚮往來碼頭的計程車司機打聽。
不久,一名兄弟領著一位華人相貌的男子走過來,那名兄弟說:“司馬大哥,這位剛從聖布魯諾返回的司機同胞說,他曾搭過夏蕾小姐去機場。”
司馬越大喜說:“司機大哥,請把整個過程說說。”
那司機說:“5月1日上午11點過後沒多久,我正好路過碼頭這裡,看見這位夏小姐站在路邊招手,就停下車,夏小姐上了車後,我問她要去哪兒,她說去舊金山機場。然後我就搭夏小姐到了機場,夏小姐說她對機場不是很熟悉,問我方不方便帶她去買一張機票。我見她懷著孕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