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家作一塊走路前往蕭家,從飛龍酒店到蕭家不過是500米距離,不一會就到達。
這時凱瑟琳也已到來,正陪著黎麗坐在大廳說話。眾人上前給黎麗恭恭敬敬行禮問候一番。
鐵濟堂問上一句:“伯母,你吃過藥感覺好些了嗎?”
黎麗溫和一笑,“好多了,今天這胃不疼了,就是還有一些兒悶悶感。”
鐵濟堂給她號過脈,然後說:“這是熱邪犯胃,我再給你開副藥吃了就沒事了。”然後寫了個藥單交給阿嬌,吩咐她撿兩副藥,如前煎藥就是。
隨後,大家在客廳喝茶談話,直到夜深方散。
次日早上六時,鐵濟堂領著總堂三將和六堂司堂主早早到來,總堂轄下各公司的眾兄弟也陸續到達。
眾人一一給蕭雲山靈位上香燒紙,三跪九拜,又請來了禪寺和尚為蕭雲山祈禱洗罪,唸經超度。
一番祭靈後,已近八點。
夏遠航夫婦帶著夏東菊也到來,三人給蕭雲山獻上香,行了三鞠躬。
完後,夏遠航朝鐵濟堂看過來,開口說:“濟堂,今天當著雲山大哥的靈位,我要數你的過錯。”
鐵濟堂聽了一頭霧水,卻說:“夏叔叔,我若犯了什麼過錯,請寬言指正。”
夏遠航肅著臉說:“為了找個女人,你興師動眾,先是檀香山夏威夷,現在又是舊金山加州,鬧得滿天皆動,你認為你沒做錯嗎?”
鐵濟堂沉默片刻回話:“夏叔叔,小蕾是我未婚妻,現在她失蹤了,我找她不應該嗎?”
夏遠航聲色略有些嚴厲,“你可以找,但不應該如此大規模地動用飛龍會的人力物力財力。飛龍會是雲山大哥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江山,我不忍看到它毀在你手裡。”
黎麗插上話說:“遠航,你這話言重了,這事我倒認為濟堂沒錯。”
夏遠航說:“大嫂,自從雲山大哥去世後,飛龍會就陷入了內憂外患的境地,接任者應該盡心盡力打理好飛龍會,讓它得以繼續強盛,而不是為了個人私事,置飛龍會於不顧,耗損其人力財力。”
鐵濟堂聽得這話便說:“這事是我錯了。我會讓兄弟們盤清之前的花費,我個人再補墊回來。”
黎麗卻說:“錯與沒錯,不是一兩人說了算,要飛龍會的眾兄弟說了才算。如果超過一半的兄弟認為這事是錯的,那麼就真是錯了。”然後轉頭朝眾人說:“眾位兄弟,你們都斗膽表個態,錯就表錯,對就表對,這是自由意見。認為這事你們鐵龍頭是錯的,請舉手。”
眾兄弟裡沒一個人舉手,卻見郎莊臣乾咳一聲說:“這事也不能說濟堂完全沒錯。”
話音剛落,徐大飛早忍不住懟上一句:“妻管臣,那你說說濟堂哪裡錯了?”
原來郎莊臣向來怕老婆,是以大家給他起了這麼個綽號。
郎莊臣也沒計較,卻說:“正如夏會長所說自從龍頭不在後,我們飛龍會就像沒了頭的龍一樣任人宰割,濟堂繼任後,大家都盼著能重振雄風。可這麼多天過去了,濟堂卻只顧著自己的個人私事,飛龍會的事一概不理,於公來說不能不說是有錯的。”
蔣潮起粗起個脖子撒出話:“放屁!莊臣,你又不在總堂,你怎麼知道濟堂沒理事?這段時間,濟堂雖然忙於尋找夏蕾小姐,但飛龍會的事他沒一天不掛在心上,常常跟我商議到深夜,規劃飛龍會的未來發展走向。這些規劃是十分有遠見性,但並非一時能實現見到效果。
再說對付我們的死對頭屠蛇幫,武力上濟堂抬手一照面,就滅了他們的囂張氣焰,讓他們學乖了許多;經濟上一舉又給了屠蛇幫一記重拳,讓他們損失慘重,恐怕要好一段時間才能緩得過氣來。你說這些不是濟堂立的功勞?他有什麼錯?”
郎莊臣說:“功勞歸功勞,錯歸錯,這是兩碼事。”
歐陽智哼了聲,接過話:“照我看要是你老婆失蹤了,恐怕不發動整個南部的幾百號兄弟,沒日沒夜地去找才怪。”
溫器韜搭上句:“我看也是。”
郎莊臣有些兒不樂,“你們這不是在針對我嗎?剛才黎姨也說了,這是自由意見,難不成就不準人提錯了?”
範其友說:“眾兄弟的表態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有你一人表錯,濟堂的錯就不成立了。”
鐵濟堂見眾人爭吵起來,便說:“眾位兄長,這事確實是我的錯,大家別為這事再爭執,免得生了兄弟間的和氣。”
聞知秋這時也開口說:“濟堂說得沒錯,大家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