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甲板上剩下凱瑟琳和夏東菊。
“安妮,能告訴我你今年多大嗎?”凱瑟琳藍色的眸子閃著妙光。
“再過三個月就滿21歲,你呢?”夏東菊臉掛清風。
“我比你大三歲,但你看起來很成熟。”凱瑟琳掠了下耳邊發。
“凱瑟琳,你在芝加哥還有別的親人嗎?”夏東菊輕問了句。
“芝加哥沒有。我祖父祖母以及外祖父外祖母都已不在世,有個伯伯在西雅圖,還有個姑姑在法國巴黎,另外有一個姨媽在英國伯明翰。伯明翰是我媽媽的故鄉,30年前我媽媽從劍橋大學畢業後,隻身來到美國,後來遇上了我爸爸。”凱瑟琳把眼投向遠處,緩緩說來。
“凱瑟琳,你真堅強,換做是我恐怕沒這麼快就恢復心境,至少也得個把月以上,我挺佩服你的。”夏東菊由衷而言。
“我媽媽是含著笑踏上天堂的路,她用微笑告訴我一定要快樂地活著。儘管我內心也很悲傷,但對於上帝給予我媽媽的召喚也得堅強接受,我不能讓媽媽失望。”凱瑟琳平靜地望向夜空。
“凱瑟琳,我想你是上帝派到凡間的快樂天使,將來誰娶到你不知多有福氣呢。”夏東菊撩了下秀髮,淺淺一笑。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生悶氣,我就想起以往一些快樂的事情,很快就陰雲散去,雨過天晴。我媽媽曾跟我說,人只有快樂才會擁有幸福,才會擁有一切好運。”凱瑟琳依舊眺望著星空,眸子如星般閃亮。
夏東菊環覽大湖一番,轉過話題說:“密歇根湖的夜景真美!凱瑟琳,你真幸運,擁有如此美麗富饒的家鄉。”
凱瑟琳花顏輕展,“是的,這是我引以為傲的事。我十分熱愛我的家鄉,就像熱愛我父母一樣。”
夏東菊怡然說:“我也熱愛我的家鄉,雖然它沒有大湖的瑰麗,但有海灣的旖旎,還有大海的壯闊。”
凱瑟琳問起:“安妮,你家鄉在哪?”
夏東菊回上話:“聖弗朗西斯科。”
凱瑟琳含笑說:“它是我的第一故鄉呢。”
夏東菊有些兒奇詫,“你的第一故鄉?”
凱瑟琳說:“當年我父母到聖弗朗西斯科旅行,我媽媽一不小心就把我給生了,所以說它是我的第一故鄉。”
夏東菊輕輕笑言:“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們還算是半個同鄉呢。”
凱瑟琳面蕩春柳,“說起聖弗朗西斯科,我一時倒想起一個有趣的事兒。”
夏東菊好奇問:“什麼有趣事兒?”
凱瑟琳樂呵呵講起:“十天前,我在聖弗朗西斯科碼頭跟堂吉訶德分別後,搭乘計程車前往機場。路上,司機說:小姐,我給你放點音樂解解悶。然後他竟然放了個長長的響屁,倒也有些頓挫抑揚。
我捂著鼻子說:先生放的音樂可真是‘不同凡響’啊。司機說:不好意思,這只是薩克斯前奏。然後他按下錄音機放響了音樂,一會他又放個長長的響屁,聽起來有點像小號吹出來似的。我開玩笑問他這是什麼伴奏。果然司機說是小號屁伴奏。沒一會他再放了個長響屁,跟著解釋說那是大提琴屁伴奏。
我一時被他逗樂了,問他接下來還有什麼伴奏。司機說還有小提琴屁伴奏,長號屁伴奏,巴松屁伴奏,豎笛屁伴奏,小軍鼓屁伴奏等等。我說這豈不成‘交響屁’了嗎?他說:你說對了,這正是我的獨門絕技‘交響屁’。
然後他解釋他自小就屁多,他媽媽帶他看了多家醫院,醫生都說他身體一切正常,檢查不出問題所在。後來有一天他路過一個廣場,恰逢一支樂隊在演奏音樂,他剛好放了個響屁聽起來像圓號吹出來似的。
他一時突發奇想:我的屁放得又長又響,何不將屁練成像各種樂器發出來的美妙聲音呢?然後他就開始練習,經過十年的努力他終於練成這個獨門絕技——‘交響屁’。他驕傲地說他既是指揮家,同時又是演奏家。
我忍不住好奇就問他一天要放幾次‘交響屁’,司機說三次,早上放一次,中午放一次,晚上放一次,每次放十幾二十個,現在正好是中午‘交響屁’放響的時候。聽得我眼都大了,就說:你簡直就是世界音樂屁王!
他有些得意說:小姐,謝謝你的稱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放的屁一點都不臭,而且還有一絲淡淡的草莓味,聞起來相當清新可人。”
夏東菊一直忍著,這會兒實在忍不住早噴笑起來,一時兒直笑得腰肢亂顫,腸子翻滾。
好一會,緩過一口氣,才吐出話:“這是我聽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