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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靈堂來客

剛到家門口,鐵濟堂正要邁過前堂門檻,差點就跟急匆匆往外趕的莫莫碰個滿懷。

莫莫抬頭一見他不由轉憂為喜,脫口便飈出話來:“師哥,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鐵濟堂問上句:“怎麼回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莫莫額頭兒橫出兩道灰線,回話說:“師哥,家裡剛剛來了幾個日本人。”

鐵濟堂眉峰一揚,吐出一句:“是來弔唁還是來鬧事?”

莫莫扯起話堆:“弔唁是來弔唁的,恐怕也是來鬧事的,看他們那副眼睛長在頭頂上不像地球人的鳥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陸師兄和西蒙師兄不讓他們弔唁,要趕他們走,程師兄和薩爾德師兄卻阻止了。

真想不明程師兄和薩爾德師兄怎麼想的,師父和師孃就是他們日本人害的,這不明擺著是貓哭耗子……啊呀,呸呸,你看我說的這話,倒罵起自家來了。應該是,是……總之就是他奶奶的不好。

這幾個日本人,只有那個年紀大的懂得些禮貌,其他五個都他爺爺的傲慢得不得了,根本不把咱們的人放在眼裡。有一個還是咱們今天在大和飯店門口見過的,這傢伙最傲慢,從進來後那雙眼睛就只朝屋頂看,好像咱們家屋頂藏有什麼寶貝似的,根本沒正眼瞧過人。給師父師孃鞠躬,就像他背上長了大毒瘡彎都沒彎一點。可惜我沒學武,否則我就揍這傢伙一頓。我正惱火,薩爾德師兄就悄悄叫我出去找你,我就趕忙出來了。”

他囉哩囉嗦地講了一堆,鐵濟堂也不知來者是什麼人,便說:“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寬敞的內屋大廳此時已搭起一座靈堂,鐵開夫婦的靈柩停擱於靈堂正中,黑色闊大的靈桌上面供擺著兩人的遺像。程明漢、陸沖和奧古斯丁·薩爾德、查理德·m·西蒙分立兩旁,其餘鐵門子弟依次一邊各立五排。

鐵濟堂邁進大廳,只見一個人面向靈堂說:“鐵君,你我一別已有五年了。歲月如風,讓人不勝感慨。這些年月,我在日本常常記掛著你,記掛著我們的五年之約。”

鐵門上下聽了,一時都感到有些疑惑,聽這話這個日本人倒像是師父的老朋友,何以神態卻又如此冷淡傲慢?

卻聽那日本人繼續說:“想那年,我受奎松總統的邀請來馬尼拉擔任菲律賓軍隊的武術總教官。

典禮當天,在舉行就任儀式時,一名美國軍官不滿要向我挑戰,我欣然接受他的無理要求。當然,我也是想借此機會立一個威信。那些美國軍佬雖長得牛高馬大,卻又怎麼知道日本武術的奧妙。

一番拳腳下來我把那美國軍官打得東遮西掩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我正要下一記重拳把他打翻在地,恰巧那美國軍官退到你身旁,不知為何你卻出手幫那美國軍官擋開了我那一拳。”說到這,那人望著鐵開的遺像沉默一會,然後繼續說。

“起初我以為你是奎松總統的隨身人員,一問之下才知道你是隨麥克阿瑟將軍來觀禮的。我當時甚是惱怒,怪你多事煞了我的威風。從你的出手,我知道你是個厲害人物,作為一名天皇武士,我必須得向你挑戰。典禮結束後,我向你下了戰書,約你在軍營後面的野鬼林一較高低。

那一戰,嘿嘿,受你兩腳之恥讓我得益匪淺。我含辱二次下約,與你約好五年後再打一場。半年後,我辭掉軍隊武術總教官之職,回到了日本。這五年,對我來說可真是夠漫長,我無一日不為這一天的到來而受著煎熬。每當想起你給我那兩腳的英姿,我都感到羞辱難當。可惜啊,今天我來了,而你卻走了,這真是讓人無比遺憾。”

一時整個靈堂靜得出奇,眾人聽到後半段心中疑惑已解,知道這人確實是來找茬的,都拿眼看著他。

隨後,那人轉身朝向程明漢問:“請問鐵君是幾時過世的?”

程明漢回話:“我師父是在今天早上不幸過世。”

那人微微一嘆說:“我叫伊藤武則,五年前我和你師父較量過一番拳腳,我敗在你師父腳下。這事我們沒有宣揚出去,沒幾個人知道,不知你師父生前可跟你們提起過。”

程明漢回應說:“我師父字叫若海,他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樣寬闊,有些事他早就不記掛在心上,所以這事他沒跟我們提起過。不過我師父卻跟我們提起過你這人。”

伊藤武則哦了聲問:“你師父怎麼說?”

程明漢說:“有一次聊天師父跟我們說日本有個武士叫伊藤武則,拳風很有霸氣,十分剛猛銳利,但他的霸氣太過外顯,使得內氣不存。如果能收斂霸氣,藏氣於內,這人不